“原来是雪野大师,墨城有数的强者之一。”龙乾知道这些年龙科在墨城学院,可并不知道他拜师雪野。
不只是龙乾,知道墨城雪野大师的人都为之惊叹。龙谒也是为之动容,想到:龙科机缘不浅,能得到雪野大师指导,修为可谓一ri千里,他的实力提升也不足为奇了。
雪野是墨城学院的五大长老之首,修为应该就是天人境巅峰。在墨城也唯有墨城城主方翀、拜月阁阁主宫岚、天心门门主云姑能和他一比,这四人在墨城各有一方势力。墨城学院最为特殊,每年会招收一些资质不错的学生,而毕业的学生大多走入城主府的势力当中,也有一些加入两个地方帮派。
龙天自知也不如雪野大师,多少年了一直停留在武宗境巅峰,就是无法触摸到那突破的障壁。龙科能得到他的指导,加上龙科天资不错,真是前途无量。
“好,大家都散了吧!”
龙天对着那些武堂弟子吩咐了一声,随即转身看了龙谒和龙萧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然后才对着龙乾笑道:“乾儿,做得不错,禁卫军的实力不可估量。”
龙乾看了龙谒一眼,想说点什么,龙天却一扬手说道:“好了,先**里,天se不早。”大家无不称是,龙乾也是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
龙谒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可能是夜黑看不出来,此刻他完全镇定下来了,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龙萧这个时候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父亲。
龙天等人迈出了几步,他却又再次停了下来,众人的脚步也是跟着一顿。
“龙谒,带着萧儿到家族祠堂…等我…”所有人都看了过去,龙乾眼中更是略有喜se。
“是,族长。”龙谒听闻一愣,随后又声音微弱的应道。
夜se中就剩下父子俩,龙萧依旧扶着龙谒前进着。绕过演武场,朝着一座祠堂前进,一路上他们都没说话,只是走着。身后的夜越来越深,前方灯光渐渐透亮。
走进祠堂,一个灵牌上下摆放着。供奉着历代先祖,这个是一个安静肃然的地方,让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前面有两个蒲团,龙谒轻轻的跪下,“萧儿,你也跪下吧!”此处供奉的都是龙氏家族的列祖列宗,以及一些受人敬仰的家族英雄和了不起的家族前辈。
龙萧点了点头,就跪在了另一个蒲团上。俩父子就这样跪着,外面的夜静的可怕,祠堂里的灯火却亮如白昼。
两人就这样跪着,祠堂是那样的平静,与外界的喧嚣相比,也是一方净土了。
一道身影在灯光下慢慢走近他们,正是龙氏家族族长龙天。他也抬头看着那些灵牌良久。
“谒儿,你还怪我嘛?”龙天轻叹一声,终于开口了。
龙谒全身颤抖了几下,看着龙天,他缓缓站了起来,两人就这样一直相对而视,气氛变得比较莫名。龙萧也感觉到了,所以尽量屏住呼吸,等待着什么。
“大伯,我……我从来没有怪过您,到是我自己,这十年来浑浑噩噩,辜负了家族的期望……”龙谒的声音哽咽之中带着一股宣泄之感,惭愧之中也蕴含着一缕委屈。十年前若不是为了龙萧,估计他的一生也会就此荒废,甚至随玉琴而去了。
“当年我的确有些震怒,你是二弟的孩子,同辈当中,天赋最是卓越,也唯有科儿和乾儿竞逐一二……你自暴自弃,什么都不管不顾,我这个族长顾全面子……一念之差,也害苦了你啊谒儿……”龙天俨然像一个慈父般说着往ri对龙谒的亏欠,“都十年了,什么恩怨都可以化解了。你是二弟的孩子,他为家族而死,位列英雄灵中,这十年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实属不该……”他脑海中回忆着一段往事,诉说着。
“大伯,谒儿愧对您和父亲,也愧对家族和龙氏一族的列祖列宗。”
“此事作罢,这十年苦了你,还有萧儿。”龙天说着便走向龙萧,将他搂在怀里。
“大爷爷。”龙萧也是乖巧的叫了一声。
“哈哈~~乖孩子。”龙天也是舒心一笑,此事已了,他心中多年的郁结抹除掉了,自然是高兴,“谒儿,回到族内吧!你修炼一途算是难有成就了,可你天资聪颖,管理族内的生意一定不成问题。”龙天也是道出了实情,被人强行减去三成修为,那是要大伤元气的,没有天大的机缘,很难在修为上有所突破。
“也只能如此了。”龙谒看了龙萧一眼,也是坦然的说道。
家族祠堂的火光依旧,凉风习习的夜se中,一轮圆月高悬,寂静的时间在流淌。天地间安静祥和的样子,给人以触动。许多人都进入了梦想,也有许多人醒与不醒之间徘徊。三千烦恼丝,根根催人老。
翌ri,龙天就宣布在镇上的一些产业由龙谒来管理,这些产业他还算熟悉,当年也打理过一些。其中不乏老伙计,知道龙谒回来管理,也是很高兴。其实要维持一个家族必须有一定的钱财投入,而置办一些产业和找寻生财之道那就是家族首领们的职责。龙氏在凤鸣镇的产业也算庞大,至少比其他的氏族要多。凤鸣镇有三大氏族,除了西边的龙氏一族,还有南边的叶氏一族,以及东边的凌氏一族。而凌氏一族乃是世袭镇长家族,墨城的官方氏族,扎根很久,强大自然毋庸置疑,胜其它两族一筹,龙氏和叶氏则平分秋se。多年来在凌氏一族的调剂之下,凤鸣镇相安无事,三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激发。
龙乾和龙科也是一脸笑容。三个人又像以前一样聚在一起,喝些酒,聊些往事。所谓物是人非,龙乾和龙谒皆是奔不惑之年的人,而龙科比他们要年轻将近十岁。年轻就是本钱,龙科修为也是很高,天赋也好,前途无量。
这一叙就是一天,如今龙谒回来了,三兄弟大醉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