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纱维亚那八名健卒,无需吩咐,亦纷纷跃下板车,推车回转。随着板车慢慢隐于兵丛之内,纱维亚痛哭声亦渐渐减弱,终于不闻。
”净尘传说 六百六十一节、慧眼识戏”将领与板车回转之后,那些暗族军兵则纷纷下马,奔走忙碌起来;有的竖帐篷、有的立锅灶、有的钉围栏、有的布鹿角……竟是“胆大包天”,于距轩辕大军不足两里处扎下营盘,做起久驻准备。
陈敬龙见纱维亚又被推走,不禁诧异;怔了半晌,奇道:“还要演下去?……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张肖沉吟笑道:“敢临近我军而扎营,更可确定这些暗族军兵绝无敌意,心中不虚!他们要搞什么花样,只管由他们搞去,咱们只管耐心等待、静观其变就是!”
众将均以为然,当下不再费神猜测,只观望暗军扎营,指点闲谈。
过不多久,夜幕渐垂,暗军扎营亦已完毕。先前喊话那暗族将领忽又徒步奔出营寨,扬声叫道:“陈将军,我们大帅敬慕阁下英雄声名,有心结交;现于营内备好酒宴,欲请阁下小酌一番,不知陈将军可肯赏脸?”微一停顿,又阴阳怪气的笑道:“纱维亚现在已被请入席中!陈将军不是很在乎她么?哈哈,只要您赏脸赴宴,待散席时,您便可将她带走,我们绝不阻拦!”
听他这话,慕容滨滨与欧阳干将齐齐变色。干将急劝陈敬龙:“居然挟质要胁,逼主公入其营寨,手段可谓阴险下流!无论如何,主公不能冒险赴宴!”慕容滨滨接口劝道:“未确定其来历底细之前,实难知其居心如何!敬龙,你是一军之主,不容有失;既有风险,便不可去!”
陈敬龙寻思”净尘传说”一下,扬声问那暗族将领:“我军先到,算是主人;贵军后至,算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请主人喝酒的道理?我轩辕军中,有酒有肉;便请贵军大帅过来,与陈某共谋一醉,如何?”
那暗族将领连连摆手,驳道:“道理不是这般**!这里本是我暗族领土;在这里,我们暗族人才是主人,轩辕族人才远来是客!说到底,还是该我们设宴相待才对!”言毕,想了想,又阴笑道:“陈将军若是不敢来,那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纱维亚可就活不过今晚了!嘿嘿,倘若陈将军不在乎她生死,便只管不来好了!”
陈敬龙稍一踌躇,转目望向张肖。张肖自信笑道:“若此时设计害死陈敬龙,则霸王军恨怒更盛、攻势更猛,暗族处境不会好转,只会更加不妙!无论这些暗族军兵来历如何,都绝不会干出这等蠢事;尽管放心!而其一番做作,必定有其用意;依我,去探探其用意何在,也未为不可!”
陈敬龙深以为然,点点头,抬步欲行。雨梦、慕容滨滨一齐开口,齐声叫道:“我陪你去!”欧阳干将稍一迟疑,亦道:“我随主公前去!无论有没有危险,多个照应,总是好的!”
张肖摆手阻拦三人,笑道:“罢了,罢了;都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安稳等候就是!张某敢以性命担保,绝出不了什么意外!”
陈敬龙亦道:“去的人多了,倒显得咱们胆虚气弱,没的惹人小觑;只我一个人去,多加小心就是,你们不用担心!”言毕,迈开大步,直奔那暗族将领行去,大笑道:“人请喝酒””,岂有不赏脸的道理?哈哈,去通报你家大帅,就说陈敬龙来了,让他赶紧出来迎接!”
那暗族将领见他当真敢来,忙将倨傲神色收起,躬身施礼,恭恭敬敬招呼道:“陈将军有情有义、英勇无畏,令人敬佩!末将为您带路!”说着,转身便行,冲寨内一叠声叫道:“陈将军驾到;速速列队恭迎!”
那营门以内,早有两列顶盔贯甲、挎剑拄矛的军兵排布整齐,夹出一条两丈多宽的道路,直通营寨中心处的主帅大帐。等陈敬龙来到营门前时,那引路将领已入寨十余丈,立在路中等候。
陈敬龙心中有底,见众暗军严阵以待的模样,只觉好笑,毫无忧惧;昂首阔步而入,施施然旁若无人。
那引路将领静静伫立,待陈敬龙走到跟前,又躬身施下一礼,笑道:“末将职位卑微,不敢接近帅帐;请陈将军自去便是!”说着,脚步后移,往路旁兵丛中退去。
陈敬龙见他寻这等狗屁不通的理由以求脱身,不禁心中一凛;下意识间,已抬手握上龙联刃。
果然,那将领刚刚退到兵列后方,对面兵列中,两名士卒忽地左右一分,中间推出把下带四轮的古怪座椅。椅上一人,双手在椅旁扶手上用力一撑,腾空而起,斜向陈敬龙扑去;凌空右手一翻,由腰间抽出把无刃怪剑,直刺陈敬龙咽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