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冲到敌营跟前,项拓抡起大铁戟,乱劈乱砸,顷刻间将粗木辕门打了个支离破碎。离门较近的弓手、枪兵,见他勇猛非常,不敢相拒,争相退避。两千多轩辕骁骑,紧随项拓而进,涌入敌营,直冲向暗军大队人马。
便在此时,忽听那望楼上一声梆子响,由窗口伸出一支绿旗,平平一指。随着这旗令施出,暗军大队中,一支排布不宽、延伸”净尘传说 六百四十六节、十绝古阵”却长的万人队伍,疾行向前,迎向轩辕队伍。
两军交遇,刚有厮杀,却见那望楼中伸出的绿旗,一竖一摆,又平平往前一指。随着这旗号施出,暗军那万人队伍,前部忽地收止冲势,后部却斜绕向前,尾变为首,攻向轩辕军兵。
敌营外正在观望的轩辕众将,遥见暗军如此变化,无不骇异。左烈脱口惊呼:“队尾竟能绕出攻敌,这叫什么打法?老子从军半生,听都未曾听说过……”他话尚未完,云不回已变色叫道:“一字长蛇阵?!……大事不好;快去救援项将军!”
项拓率领区区三千人去冲敌大军,轩辕众将早都捏着把汗;此时听云不回一呼,众将立时纷纷呼引军兵、催马欲行,无一迟疑。
不等众将冲出,云不回又急急喝道:“大军不可稍动!只去几个高手试试;若能把项将军救回,便是万幸!”
听他这话,众将无不愕然。陈敬龙急道:“那些军兵怎么办?两千多人……”不等他说完。云不回抢道:“救不得。只能舍弃!眼下无暇解释;洪大侠、秋堂主。快去救项将军,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洪、秋二人应声而出,奔向敌营。陈敬龙见状,急跃下马背,发足追去。
慕容滨滨、欧阳莫邪、齐若男等人也欲跟去,可刚催动马匹,已见那三大高手身形似电、奔走如风,早去的远了;追之不及。只得作罢。
只说洪、秋、陈三人,徒步奔走,无需守护马匹,省去不少力气;一路舞刃拨打敌箭而进,片刻间已入敌营。
”净尘传说”而就在这片刻工夫间,冲入敌营的那两千多骁骑,处境已不妙至极。敌军队尾翻上,斜冲轩辕军队尾,立将其退路截断;紧跟着,随望楼上旗令变化而变化。暗军队伍断为三截,中间一截又再冲上。将轩辕军队伍拦腰冲断。随即,望楼上旗令再变,三支暗军队伍穿差来去、交错奔走,将轩辕军队伍搅的七零八落……待陈敬龙三人冲到时,轩辕军早尽数没入敌丛之中,不见踪影。
洪、秋、陈三人奔到,接续撞入兵丛之中,暗军却并不涌上围攻;与三人交逢者,于奔走不停之际,挥舞兵刃攻击,一击落空,便只管前行,再不回头;而走避不迭被三人击杀者,旁人也尽都视若不见,绝不停留救护。
如此打法,洪、秋、陈三人虽不断斩杀敌军,却冲不乱敌军队伍。而眼见敌军穿来插去,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三人只觉得晕头转向,颇生无从着力之感。
当此情形,三人皆知不可恋战;虽眼见被困在敌丛里的零散轩辕骑兵,不断被奔走而过的暗军击落马下,却也顾不得去救助保护。茫目乱冲之际,三人都放开嗓子,大声呼嚷“项将军”,只急于寻找项拓一人下落。
幸好,冲突未久,已隐隐听得乱军丛中,项拓扬声大叫:“我在这里!”三人闻声大喜,忙循声杀去。
这三大高手合力并行,自是所向无阻;又冲突不久,恰与项拓迎头相遇。
那项拓已杀的满脸热汗、遍身血红;一见三人到来,喜不自胜,大笑大嚷:“哈哈,我就知道,敬龙兄弟不会弃我于不顾,一定会赶来救我……”
””陈敬龙顾不得听他废话,急抢去他马前,喝道:“跟紧我,莫走散了!”又转向秋长天问道:“驼叔,往哪个方向冲杀才对?”秋长天笑道:“我也被敌军转晕了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言毕,猛跃起一丈多高,凌空转头,四下一望,落地叫道:“见了咱们大军;跟我来!”说着,当先挥鞭杀去。
秋、陈二人在前开路,洪断山断后,夹着项拓行进;不多久,已透出重围。暗军仍都只顾穿插奔走,竟无人顾得来追击四人。
四人安然退出敌营,回归轩辕军前。众将见四人无恙,齐齐松口大气。
云不回急问:“都没受伤么?”洪、秋、陈三人齐齐摇头。项拓应道:“腿上着了一矛;皮肉小伤,不碍事!”微一停顿,又气急败坏大骂道:“暗军他奶奶的什么打法?老子杀着杀着,一回头,部下一个不见,不知何时竟丢个干净了!这种仗,还有得打么?当真活见鬼了!……”
他尚未骂完,慕容滨滨叫道:“敌军收队了!”
众将闻声,忙都往敌营望去,却见那万余暗军,已停止穿插奔走,正缓缓退往营地深处;队伍退的极是从容安静,不见半点嚣闹,显然,这短短时间内,两千多轩辕骑兵已被屠戮一空,再无幸存之人。
见此情形,众将无不骇然。楚文辉喃喃惊叹:“如此战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真厉害的紧!”迪蒙怔怔接口道:“没见过!……跟暗族狗贼打架,很多次,从没见过,这样厉害的打法!今天,第一次见到……”
云不回神色凝重,幽幽叹道:“此为远古十绝阵!十阵交替,随机而变,变化无穷矣!……如此阵法,当世除我师傅她老人家以外,便只有我与雷振能布得出来,连我雪师姐都不行;你们当然不曾见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