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出棋子一个个摆上,棋子不是黑白,而是红黑二色,上面有“车”、“马”、“炮”之内的字,让杨帆海看不明白,当即问道:“这是什么棋?”
“这叫象棋!”风师傅答道。
杨帆海又问:“是风师傅你发明的吗?”
风师傅摇了摇头:“不是,是盘古留下的。我见得这棋看似简单,实则博大精深,所以就学了。”
竟是盘古留下的……杨帆海心中暗惊,自己可不曾见过。
此时风师傅已经将棋子摆好,一方十六个,共计三十二个,再与杨帆海问道:“你看这棋,感觉如何?”
杨帆海凝视,再答道:“有点像军队,在打仗!”
不说车马卒之类的,双方最重要的位置一个是将,一个是帅,一看就是战场。
风师傅点了点头:“正是战场,与围棋不同的是,象棋一开始就已经摆好了队形,就看对弈者如何指挥。”
随即拿起一枚棋子说道:“这是车,乃是所有棋子里面最灵活的,只要前方没有棋子阻拦,便可一行到底。这棋我们可看做正军,如同兵书所云,战争以正合,以奇胜。这枚棋子虽然不能完全决定战争胜负,但向来是棋局上最重要的角色,无论攻守,皆可看做中流砥柱。”
“这是马,走日字,乃是所有棋子里面行动方式比较奇特的,可看做奇兵。可从意外的角度进攻,也可从意外的角度防守。可孤军深入卧槽候命,又可一骑绝尘扬长而去。”
“以正合以奇胜,所以这棋子一旦用好,便可对战局产生巨大的影响。只是这棋子有致命之处,一旦蹩住其行进马腿之处,便可能动弹不得,毫无用处。哪怕敌人就在身边,也是无可奈何。”
“这是相,走田字。这是士,走九宫斜线。士不出宫,相不过河,就如同一个国家的权贵大臣,他们可在自己国家内发号施令,却对其他国家的人一筹莫展。哪怕你位极人臣,也是指挥不动敌国的一名小卒。”
“相士无法上阵杀敌,却可以用与寻常军队不同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王庭。不过相士若有二心,也同样可以关死自己的王庭。所有历年来所有的国家都是如此,王者用相士,也堤防相士。因为他们一旦想要弑主,比军队更为可怕。”
“这是兵和卒,这是整个棋盘上最多的棋子,却也最为奇特的棋子,唯一一种有两种行动方式的棋子。这就是最普通的士兵,无论何时,他们都是站在最前线最危险的地方。”
“在过河之前,他们只能前进,过河之后,便可左右移动。兵卒手中握刀锋,一旦有太大的动作,便是杀人。所以他们必须守规矩,在自己的国家内决不能有多余的动作,否则会伤到自己国家的人。一旦进入了敌国的领土,便可放开手来做了。”
“但不管怎么做,他们归根结底还是只能前进。这就是兵卒的命运,在取得胜利之前,不可后退。”
杨帆海听的连连点头,他是军人,更能体会这种感觉。
风师傅拿起一个个棋子与他讲解规则和方法,杨帆海也是很用心的听着,因为这事情是伏羲的问题引申出来,他总感觉风师傅有言下之意,所以也会自己多联想。等到对方将规则讲完之后,也是想到了许多,愈发觉得这棋虽然只有三十二个棋子,却真的是包含了许多难以想象的道理。
等到规则讲完之后,两人便开始尝试对弈。因为新学,自然无力,用不了多长时间,杨帆海便输了第一局,毫无悬念。
不过这棋与打仗很是相似,杨帆海身为军人,对其中的很多东西领悟起来非常的快。对弈不过两日,已经能稳住局势。虽然还是输,但已经不会一败涂地。
及至三日后,已经领悟颇深,开始反攻,甚至出现赢多输少。
一时间感觉自己似乎颇为擅长这种棋,兴趣大增。与风师傅一起,也不用装作不敌,能赢就赢,绝不客气。
如此又是几日,甚至时常杀的风师傅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直到第十日,风师傅笑言来最后一局。开局之后,与前几日一般,杨帆海很快就占据了主动,连连斩将拔旗,折损对方重要棋子。
眼看风师傅只剩一马三卒,而自己车马炮齐全,只剩损失了一些卒子,杨帆海也是心中极为舒畅。自己从没在风师傅手上占过便宜,没想到还能在这方面赢他。
正是志得意满之际,突然发现风师傅棋子之中杀气迸现,不知不觉中,三个卒已经杀到了九宫附近。
纵然连连化解,可终究无用,当吃掉几个所剩无多的进攻棋子之后,风师傅已经将最后一个卒放在了自己的帅旁边。
“将军!”
棋路皆被堵住,纵然自己还有百万大军也无力回防。
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