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为首,三条被各种辅助魔法环绕着的白色光影围绕者中间那团耀眼的斗气团移动。连续不断此起彼落地撞击上去,每一次的互相交集都会有惊天动地的巨响爆出,斗气四溢。不时会有一个神殿骑士的身影在乒然巨响中飞出,但是过不了多久又重新飞掠回来。。
兰斯洛特和两个神殿骑士手上地长剑都亮得耀眼。全部地斗气和魔法都汇聚到剑上,而格鲁依然是赤手空拳,他依然是用自己的拳头直接去硬碰。只是他现在的身上己经全是伤痕,虽然伤痕都并不深,但是红色的血己经把他全身都染红了。
两个神殿骑士地攻击都是在拼命。几乎每次都以自己挨上一拳的代价去划上格鲁一剑,只要挨拳的地方不是头,无论是再重的伤势在满天而下的光雨中都可以急速恢复,甚至连在格鲁一拳之下立刻变形扭曲地光辉战甲都随着肉体上的伤势一起在普渡众生中恢复原状。这方圆百米之内的光雨好像被两个神殿骑士身上的光辉战甲的吸引,不再是徐徐降落,而是直接往他们的身上灌注。
兰斯洛特并没有和这两人一起舍命进攻。他依然稳重凝厚,不动如山静序如林。负责全力抵御格鲁的攻击,给两个神殿骑士制造攻击地机会。
这其实己经不是三人在夹攻格鲁。而是四人。教皇前尽全力用出的普渡众生有一半的作用是用在了这个战场之上。
三人的攻击己经完全把格兽压制了,但是越是压制他们越是惊奇。这个对手的潜力之大,后劲之足。耐力之惊人,越是压制,那反击地力量和惊人的气势和杀气不见丝毫减少,反而是越来越旺越来越盛。他们甚至感觉自己正在全力攻击全力压制的是一个巨大的话火山,如果真的不能完全将之制服,压碎,最后被炸成碎片烧成灰烬的就是自己。
他们甚至不敢分出丝毫的心思,只要这压力有一点的减轻。那积累起来地压力气势很可能就完全爆发而出把他们撕得粉碎。不止不能松懈,还必须尽快尽全力,因为当普渡众生的光雨停歇的时候他们就绝没有任何资本再能压制得住了。
格鲁的眸子依然是漆黑的,但是他的眼白已经完全成了红色,那是被杀意,斗志和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本能熬成的颜色,甚至连他原本洁白耀眼的斗气都有些泛出了这种丝丝的猩红,还有点奇怪的绿。他的神志已经陷入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当中,全部的身心精神斗志灵魂都己经在完全燃烧,这比在图拉利昂中和兰斯洛特战斗的时候还要畅快。连对方的剑刺入自己的习体,割开皮肉切断血管鲜血外溅的时候都不止是痛,更是痛快。
愤怒,战意,杀意,痛意还有快意无数狂涛般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奔涌交织翻天覆地,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最深处被这波涛洗刷冲击引诱而出。
这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想要的。格鲁不多的理智中只有这个有些癫狂的概念。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宛如一头洪荒远古的巨兽终于挣脱了亿万年的枷锁,把积累无数年月的杀气野性释放无遗。所有兽人,无论是在战斗还是在垂死的都不由自主地战悚了一下。
两把神殿骑士的长剑分别从他的手掌间刺入,穿过,或者说他出手抓住了这两把长剑。剑身一直在他手掌上透过,刺入了他的肩膀,但是他也握住了剑柄,包括同样握住剑柄的两个神殿骑士的手。
一捏,两个骑士的手无声无息地就和剑柄完全融为了一体,然后再一拉,两个神殿骑士的身体也互相撞在了一起。他们的手臂,包括手臂上的光辉战甲都已经扭曲变形得和枯藤一样。
手碎,两个神殿骑士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互相撞在一起的时候他们都可以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骨骼像干面条一样地在粉碎,他们同样也没有惨叫,而是利用这终于能接近的机会,不约而同用那只还完好的手抽出了腰间的短匕首一起捅进了格鲁的腰间。
同时兰斯洛特的一剑也刺入了格鲁的胸腹之间。但是兰斯洛特首先感觉的反而是惊讶他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就会得手,他这一剑其实是攻敌之必救,要救两个神殿骑士。但是敌不自救,他自然也救不了人。
噗噗,两个神殿骑士的头颅像西瓜一样的爆开了。格鲁用自己的头,一头就把两个神殿骑士连同头盔一起撞得稀烂。然后下面是一脚蹬出,圣骑士就像一颗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飞向了传送魔法阵的方向。
兰斯洛特带着一条白色的轨迹,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楚的速度直线飞出,几个高大结实的兽人顿时血肉横飞支离破碎,然后那道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白魔法光幕彻底地就碎裂了。
上空的光雨己经没有朝两个神殿骑士的身上灌注了,光辉战甲和普渡众生再神奇,对头都没有了的死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光雨而是随着兰斯洛特飞出的轨迹,全部灌向了他的光辉战甲之上。
而这一下,满天飘飞的白魔法光雨终于停止了,原本充斥在空气中的浓郁白魔法消散了。普渡众生这个白魔法禁咒终于也消耗完了所有力量。
格鲁己经全身是血三把长剑贯穿在他的身体之上,他依然在血泊中站得笔直。
又是一声刚才那样的狂吼,他身体上的三把神殿骑士所用的魔法长剑居然硬被斗气震得粉碎。
所有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声吼叫的兽人就像疯了一样,这一声完全就是他们灵魂深处最向往,最本源的那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