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扬笑着说:“近来无事,我偶得一句诗,可怎么都写不出来下面的一句,听说舵主大人文采不一般,特来请教。”
葛正良眉头一皱:“什么诗,说来听听。”
叶云扬一字一句的说:“北城一别日落西山。”
换做别人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什么破句子,既不押韵也不对仗,既不应景也不写情。
可是葛正良瞪大眼睛,而且不由自主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视他的双眼念道:“东方二星辉映南河!”
这根本不是什么诗,而是暗号,其中暗含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葛正良孤身打进南山贼十年之久,等的就是这句话。
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漫长的等待,他念完暗号之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从他的表情变化,叶云扬基本上可以肯定自己赌对了,对方不但忠于大汉,而且一直在等着被唤醒的一刻。
叶云扬伸出右手,沉声说:“钦封安平县公、福临将军、东宫参赞使叶云扬,你辛苦了。”
葛正良赶忙伸出右手与之握在一起,说:“乔国鹰扬将军之子葛正良,现在是北方将军座下的兴平舵主,见过使者大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叶云扬与他对上暗号,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盼了十年之久的使者大人,竟然是个毛头小伙子。
叶云扬猜出他的心中所想,说:“是皇帝陛下派我过来的,等级高的人突然出现在南山,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我的年龄就是最大的掩护,因为除了联络你之外,我还要联络其他的潜伏者。”
葛正良不在有疑心,说:“陛下英明,想当初我被派过来执行潜伏任务的时候,也只有二十岁出头,虽然我不清楚其他潜伏者的情况,但基本上可以确定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使者大人,既然陛下派您来唤醒我们,是不是要对南山贼有大动作?”
他点头说:“没错,入错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会在过完年之后派出大军,与东蛮王孟准对南山地区实施南北夹击,争取一战定乾坤。”
“太好了!”葛正良高兴的说:“我潜伏南山十年时间,总算是到了排上用场的时候,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叶云扬淡淡一笑,说:“首先你得把我带走,刚才我提出与你单独对话,已经引起了香主李孟奇的不满,继续留在这里一定会遭到他的猜忌,继而对我采取一些打压手段,对日后的工作开展极为不利。其次是我还要找机会联络其他潜伏者,不合适留在这里当个贼勇,不管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都显得很不合适,所以你得给我安排一个好一点儿的职位,满足我们相互配合完成任务的要求,而且不用担心被人怀疑。”
葛正良点头说:“使者大人考虑的很周到,一会儿我就跟李孟奇说,你以后表面上跟着我做个校尉吧,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好,因为时间比较紧迫,我必须在你的帮助下才能完成任务,等到彻底消灭南山贼的时候,我会如实向陛下禀告,给你记大功。”叶云扬正色道。
葛正良心中激动,当初选择成为潜伏者,在贼窝里隐忍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叶云扬的话正好满足他的心中所望。
几分钟后,李孟奇吃惊的说:“什么,舵主大人要把王启明带走,不行吧?”
葛正良脸色一黑:“你什么意思,本舵主跟你要王启亮是看得起你,你还不愿意给吗?”
李孟奇赶紧解释说:“不是,卑职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王启亮刚刚入伙不久,对他的根底还不清楚,万一他的身份不干净,到时候很有可能给舵主大人造成麻烦,所以我认为还是让他先留在北土香堂,等各方面都深查清楚了,您再调他走也不迟啊。”
葛正良冷笑:“李孟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就是怕王启亮得势之后影响到你的前途吗,你放心,就算没有他的出现,你也别想在往上爬了,就以你的本事当个香主算是顶天了。知道本舵主最看不上你的是哪一点吗,不是因为你城府深,也不是因为你刚愎自用,而是因为你没有容人之量。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北土香堂吧,为了不给别人取代自己的机会,你宁可用蠢材也不用聪明人,导致你这里从上到下全是一群不堪重用的蠢蛋,除了打探消息这种简单的任务,你还能胜任什么?”
李孟奇再次老脸通红,唯唯诺诺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一定改。”
葛正良轻哼一声:“你要是能改的话,老母猪都会上树!我必须带走王启亮,也不瞒你,以他的本事当个校尉都绰绰有余,你却只让他当个小队长,而且是缺员半数以上的小队,你好意思吗?”
李孟奇叫苦道:“舵主大人,我倒是想任命他当个校尉,可是我有这样的权利吗,我总不能把自己的香主职位让给他吧?”
这次轮到葛正良脸一红,哼道:“废话少说,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以后再敢发生类似昨天的事情,我马上降你的级,让你去缺员一半的小队当贼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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