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微风扑面,他突然有一种想要一醉方休的感觉。
此时,有伙计从打开的房门探过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房间中的情形。
洛天看着桌子上狼藉的杯盘,当下用力一挥,道:“小二,把这撤下去,再给我上一桌酒菜。”
那伙计不由一怔,失声道:“再上一桌……”
洛天看着他的脸色,顿时醒悟:这些可全都是楼里的大厨请客。虽然他工钱不低,但是自己这样做,有吃大户的嫌疑。
他当下摆了摆手,道:“这一桌,不要你们大厨掏钱。等一下,我喝多了,给你们酒楼写首诗来顶饭钱,而且保证老长老长的,让你们掌柜的偷偷蹲墙角美去。”
那伙计不由咧了咧嘴:这位爷倒是真不谦虚,什么大话都敢往外吹。
但是做为普通百姓,对于文人都是有一定的畏惧,更别提,面对着这位还是五步成诗,笑骂贪官的狠角色。
他犹豫了一下,当即回去禀报了掌柜。
那掌柜登时一阵的无奈:这位小爷是吃定自己了。有心想撵,但是他却有赵清风的面子,而且还搭上了酒楼里的大厨。
那两位爷,不管是谁,他都惹不起。
更别提,那位小爷也是死瘟生一个,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不久之前,还叫喊着,要写一首诗出来,把酒楼给弄倒了。
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最终发现,自己着实是惹不起,因此上,咧着嘴,生生答应了下来。
不仅如此,为了避免洛天挑刺,还特意挑了两壶好酒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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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洛天从沉梦中醒来,只感到头脑一阵阵的疼痛,就好像有人拿着一个大锤……,不,好几个大锤,重重的敲着自己的脑仁一样。
他不由痛苦的**了一声,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乌青眼,脑袋上包着白布的家伙,洛天顿时吓了一跳:虾,这么丑,什么东西?
随即就听那人道:“爷,您终于醒了?起来洗洗脸吧。”
洛天顿时松了口气,这声音是昨天那个小二的。
他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然后坐了起来,随即发觉,这是一个客房。不由一阵的奇怪,记得昨天在包间里喝酒来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此时,那伙计递了热毛巾过来,陪着笑,道:“爷,您昨夜里是在我们酒楼喝酒来着,这不是多了吗。就在这后面的客房休息了。”
洛天接过毛巾,用力的在脸上擦了擦,这才感到头痛好像轻了一点儿,但是却依然无法思考,根本想不起昨夜里的事情,当下道:“对了,你脑袋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那伙计咧着嘴,苦笑了一下,道:“爷,您还好意思说,你当时喝多了之后,非要小的陪着,我刚一犹豫,您老就一拳把我眼睛给揍了。”
洛天愕然一愣,转头看了看他,随即喃喃的道:“以前我喝多了没这毛病啊?”
他顿了一下,看着伙计脑袋上缠着的白布,小心翼翼的道:“这头上也是我当时打的?”
那伙计倒也老实,摇了摇头,道:“不是。”
洛天当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脾气还是很好的嘛。
随即就听那伙计接着道:“这是后来,您写了诗之后,非要找姑娘,看什么脱衣舞。
当时都半夜了,再说咱们这儿的院子也没听说过有谁会跳这种舞,所以小的就斗胆拦一下。
您当时一个酒坛子就砸下来,给我开了。”
洛天顿时一阵的羞愧。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啊兄弟,这是我喝多了,真是抱歉。”
那伙计却是吓的连连摆手,道:“爷,爷,您别这么说,能伺侯您,是小的福气。店里的好几个人抢着要来伺候您,还拿银子跟我换,我都没有答应。
当时我可看了,你那诗写的真是溜溜的,真是文曲星下凡一样。”
说着,一脸崇拜的看着洛天——他家老爷可是举子出身,能让他说出这话来,这诗人可想有多厉害了。
洛天一愣,刚要张口询问,随即就感到一阵头痛袭来,他以手按着额头,等了好一阵子,这才问道:“我写诗了,写了什么诗?”
ps:零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