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高声骂道:“贼厮鸟,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么?葛将军可恕,你徐威绝不可饶;葛将军,我已探听清楚了,此事徐威和李知和是主谋,你只是从犯,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也救不得你。”
葛怀敏犹豫道:“你凭什么能恕我?再者说了,你救我有何用意?既然你已控制局面,为何却不即刻杀了我。”
徐威叫道:“葛将军,他是怕了,即便拿了咱们,都部署的兵马他也无法号令,葛将军只要一声令下,两万士卒还不将他们踏成肉泥么?不该是葛将军向他求饶,而应该是他向葛将军求饶才是。”
葛怀敏听着似乎有些道理,挥刀将王朝逼退,往后一跃脱离战团,嘿嘿笑道:“原来苏大人是诈我来着,我的手下马上便到,苏大人该向我求饶才是。”
苏锦铁青着脸道:“你个蠢材,给你机会你居然不要,你是带兵之人,也受过皇上数次嘉奖,这些赃官搅到一起也就罢了,怎地还不出好歹,我是一片好意罢了;你也不形势,此楼现在已为我所控制,我只要一声令下,你们统统都要死;我之所以让你投降,乃是因为你是将才,渭州的城防还需你来带兵坚守,而且你陷入不深,尚有挽救的可能,却没想到你如此不知进退。”
葛怀敏瞠目喝道:“凭你花言巧语,你有什么资格饶了我的命?我降了之后,你一旦将局势控制住,会立刻翻脸不认人;况且你也没资格对都部署的将领许诺饶恕,你的职权还没那么大。”
苏锦叹息一声道:“本府给你一样东西,你便知道我有没有权利向你许诺了。”
马汉叫道:“公子爷跟他客气什么?尽数拿了宰了便是。”
苏锦心道:杀了一时爽,兵营中必定炸了窝,中层将领们定然是葛怀敏和李知和的心腹,若无人镇服弄不好便是一场大乱,如果这些家伙们割了自己的脑袋再献出渭州城西贼投降,肯定会被授予高官厚禄,虽然不一定是这种结果,但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性,就一定要先将葛怀敏和李知和当中的一人收服,自己选的是葛怀敏而已,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家伙没脑子罢了。
苏锦摆手制止马汉,走上前来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高高举起道:“葛怀敏,你这是什么?”
葛怀敏抬眼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苏锦手中举着一块金牌,虽然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金牌,但皇上的‘如朕亲临’金牌的形制却是早就由各衙门下发图形下来的额,以免金牌为人所冒充或者不识,闹出笑话来。
“还不跪下,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见此牌如见皇上,本来我不想拿出来显露,但你不信我有宽恕你的权利,所以只能取出让你一观,皇上的金牌在此,我可有宽恕你的权利了么?”
葛怀敏再无怀疑,噗通跪倒在地高呼:“臣有罪,皇上开恩。”
苏锦大言不惭的道:“皇上自然会开恩,你需立刻投降,束缚安抚军队,此间之事我定会为你开脱,将来待罪立功我再上折子为你美言几句,当可免于处罚。”
葛怀敏赶紧道:“多谢大人,我降了。”
葛怀敏一说降了,徐威和身后的一帮官员们傻眼了,纷纷跪倒在地高呼投降。
苏锦冷笑道:“你们没资格投降,来人,拿了他们听候发落。”
肃清楼中敌人之后便回到顶楼的亲卫们闻令上前拿人,只见徐威大叫一声转身便往火光熊熊的凉阁中跑,便跑口中便叫道:“苏锦,我徐威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休想抓了我来羞辱。”
马汉发足去追,苏锦拦住他道:“死了干净,不然押入京城还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来。”
苏锦高声叫道:“徐大人,一路走好,先别忙变鬼来找我索命,先在阴间应付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是正经,过了他们那一关你才能出来寻我呢。”
徐威胆寒心碎,自知不能幸免,此刻面对熊熊烈火,心中却无半分悔意,只带着一腔怨恨回头用恶毒的目光了苏锦等人一眼,闭目长叹一声,一咬牙纵身跳入火堆中,顷刻间烧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