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喝道:“将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给搜出来,全部绑了塞住嘴巴。”
王朝等人暴喝一声,立刻行动,将楼下所有房间全部搜遍,将躲在犄角旮旯发抖的仆妇们统统揪了出来,一个个的绑住手脚塞住嘴巴丢在后面的杂物间里。
苏锦快步冲上楼,迎面碰见两名听见动静的仆妇,两名仆妇乍见陌生人吓了一跳,叫道:“是何人?怎地乱闯小姐闺楼。”
苏锦也不答话,喝道:“绑了!”身后跟随的伴当纵身而上将两名仆妇揪住,两名仆妇大叫大嚷,一名刚出师门的小兄弟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噼里啪啦几个大嘴巴抽上去,顿时万籁俱寂。
苏锦一把撩开门上的布帘,快步冲进;昏暗中之间衣角一闪,一个人影直奔后窗而去,苏锦快步上前,伸手欲抓那人的衣服,眼前黑影一闪,一物兜头盖脑的袭来,苏锦躲闪不及正中面门,被砸的头晕眼花,额头上慢慢流下血来。
那物落在地上当啷啷作响,原来是一面铜镜;苏锦强忍剧痛,睁眼时,却见那娇小身影已经攀上了后窗,一声叹息之声传来,正是夏思菱的声音。
“菱儿,不可。”苏锦惊呼出声,得出夏思菱这是要跳楼自杀了。
夏思菱身子一抖,蓦然回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兄,是你么?”夏思菱喃喃道,双目沁出泪来。
“自然是我,我来救你了,你受苦了。”苏锦微笑道。
夏思菱双目翻白身子一软便要倒下,苏锦赶紧跨步上前一把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轻声安慰。
“奴家这是在做梦么?奴家还当是外边那些贼人进来了,奴家……”
“自然不是做梦,你瞧我这额头,做梦能这么真实么?你的气力当真不小,那铜镜砸的我头还晕着呢。”
夏思菱赶紧挣扎起身,用丝巾帮苏锦擦拭额头上的鲜血,伸嘴在苏锦的额头伤口上亲了亲道:“奴家的错,苏兄罚我吧。”
苏锦轻声在她耳边道:“好,便罚你这辈子不准再离开我,伺候我一辈子,好么?”
夏思菱流泪点头,将身子埋在苏锦的臂弯里呜咽不已。
楼梯脚步咚咚响,王朝快步上楼,夏思菱赶紧从苏锦的怀抱中脱离开来,羞怯的向王朝行礼。
王朝拱手回礼,大声道:“公子爷,夏小姐,人已救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久待此地怕夜长梦多。”
苏锦来到前窗廊前,居高临下朝前院打斗之处去,一片灰蒙蒙的豪雨之下,只见不断的有人影在二进入口处跳跃,不时有惨叫之声传来,于是问夏思菱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信上说的不太明白,到底是何人要对你不利?”
夏思菱咬牙道:“爹爹请来在外宅护院的那帮人,这几日奴家便感觉他们意图不轨,为首的那个叫燕三的前几日还曾闯入内宅来言语调戏于我,而且我爹爹他临走之前说了,七月里皇上选秀,要将奴家送进宫里去,奴家走投无路,只得想办法托人传信给你来救我。”
苏锦伸手抚摸她的肩背以示安慰,指着打斗之处问道:“你是说燕三那伙人要窝里反,那么与之交手的是你家中的护卫了?”
夏思菱道:“应该如此。”
苏锦转头对王朝道:“燕三那伙人应该就是陆师叔所说的请来对付我们的那一帮杀手,今日既然来了,不如一了百了,新帐老账一起算。”
王朝挠头道:“公子爷是要去帮夏家护院们御敌么?”
苏锦笑道:“我吃饱了撑得,咱们坐狗咬狗,一死一伤之后坐收渔利去,吩咐兄弟们,在一楼张以待,我估计护院们不是燕三一伙的对手,等燕三他们闯进来之后,下手不要留情,往死里招呼。”
王朝精神一振,就知道公子爷不是偷了人就跑的主儿,这么爱管闲事的性格,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今日不将燕三等人给灭了,他岂能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