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苏锦便头疼,搞不好又和官府扯上关系,这也是苏锦目前最不愿遇到的事情,但无论如何,此事不遇上便罢,既然遇上了,说什么也得管一管,更何况赵大姑第一时间便找到自己,显然是把自己当了靠山,赵虎又帮自己做事,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袖手。
苏锦的宅子离赵大姑的点心铺子并不远,一盏茶的功夫,众人还没转过街角,便听见铺子前的嘈杂声,夹杂着老蒋的哀嚎声,还有人骂骂咧咧的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敢跟大爷们耍横,今儿不教训教训你这老货,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给我打,打死打残了,你朱爷兜着。”
紧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之声,老蒋的哀号声越来越小,可能是被打的狠了。
苏锦赶紧吩咐道:“张龙、赵虎,王朝、马汉,你们速去救人,注意手下分寸,不要出人命。”
四人一声应诺,飞快跑过拐角,苏锦等人紧随其后,只见四人冲入地痞人群一顿拳打脚踢,只听乒乒乓乓之声大作,一片哀嚎呻吟叫骂之声,只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将那帮地痞放翻在地,有几个还手断腿折躺在地上乱滚。
领头的朱癞子大骂道:“你们这帮贼厮鸟是什么人,可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管爷爷的事,还敢打爷们?”
赵虎喝骂道:“打的便是你们这帮狗杂碎,光天化日欺压百姓,要不是我家公子爷有话,老子将你狗头拧下来当尿壶使。”
一面骂一面七手八脚的将老蒋扶起来,老蒋浑身剧痛,脸色白的跟白纸一般,话都说不出来了。
朱癞子大骂道:“什么鸟公子,敢管爷爷们的事,直娘贼的反了你们。”
苏锦等人刚好赶到,此话入耳,小穗儿第一个受不住了,叉着腰骂道:“哪来的野驴,在这儿嚎什么?打了人还这般嚣张,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朱癞子狞笑道:“王法?老子便是王法,你个小娘子牙尖嘴利,老子这有根肉肠子,让爷来堵堵你这张利嘴。”
小穗儿不明就里,道:“什么肉肠子,你这野驴说话本姑娘怎地听不懂。”
浣娘红着脸道:“穗儿,那是浑话,别理他。”
苏锦脸色铁青喝道:“王朝,将他给我扭过来,他喜欢满嘴喷粪,这地上的牛屎马粪抓一把让他尝尝。”
朱癞子大惊道:“你他娘的敢。”
苏锦面孔扭曲着道:“小爷敢不敢,还愣着干什么,拿了他。”
王朝大喝一声,叉着双手便扑了过去,朱癞子拔脚便逃,没逃出几步,便被王朝一个脚袢子勾倒在地,摔了个满天星;王朝提着他便往回走,那朱癞子身在半空也不知怎地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照着王朝的肚子便扎,王朝见寒光闪动,赶忙身子一扭,用手去格挡,这才免了肚腹洞穿之灾,但是手掌上被划拉了一个大口子。
王朝气的要命,大喝道:“日娘的,你这狗贼。”反手正手,铁饼般的大巴掌扇上去,两三个巴掌便扇的朱癞子满嘴鲜血,牙也掉了几颗;这厮倒也硬气,口中含糊不清的只是污言秽语叫骂不休,苏锦喝道:“用牛粪堵了他这张臭嘴。”
马汉伸手在地上抓了一大把新鲜的牛粪,王朝捏着他的嘴巴不让他闭上,一大把牛粪直灌入口,顿时将朱癞子的污言秽语全部堵在嗓子眼里;马汉还不罢休,又连抓几把牛粪驴屎,尽数塞进那朱癞子口中,末了还用拳头往里夯了几下,再那朱癞子,嘴巴塞得鼓涨涨的,撑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鼻涕眼泪一大堆,挣扎之际,一不小心咽下去一块,顿时恶心的直打闷呕,狼狈不堪。
苏锦转头了老蒋的情状,这么多人乱踢乱打,怕是内脏都受了重伤了,赶紧吩咐抬到铺子里的床上躺着,命小柱子驾着车去请郎中来。
地上的痞子们一片哀嚎,苏锦瞪眼道:“还不滚,等着吃牛粪么?”
那些人赶紧忍住疼痛,拖着断手断脚,帮着朱癞子将口中的粪便抠出来,互相搀扶着离去,朱癞子在王朝凶神般的眼光下不敢多嘴,直到跑到百步外才大声骂道:“直娘贼的,你们给爷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