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教官捡起桌上的筷子,优雅地对着风清歌剔牙,口齿含糊,意思清楚,“老子可是堂堂的名牌大学生。”风清歌顿时傻了嘴巴,他知道马大堆连小学都没毕业,但他不抛弃不放弃,“大炮教官,您这一身惊天动地盖世无匹的神功,若无人继承,岂非就要可耻地失传于江湖了,这是大不幸啊。”
大炮教官优雅地换了姿势,继续剔牙,“这不用你担心,镇龙山每年都有大把jing英任俺挑选,再说,老子现在还年轻。”风清歌不无担心地劝道,“那阁下万一英年早逝怎么办?”大炮教官顿时手指抽搐,差一点就用筷子捅穿了喉咙。风清歌趁着他忙,得寸进尺,忧心满怀,“天妒英才啊喂。“
大炮教官手一抖,刚抽出来的筷子差点又被他捅了回去。真若捅回去,风清歌就是一语成谶了。几经艰难逃过筷子劫,他只好悻悻放下临时的牙签。风清歌盯着他劫后余生的小模样,神棍般叫嚷,“我说的没错吧,阁下刚才不就是命犯筷子,差点英年早逝了么……要不,您就咬咬牙收了我大队长呗?”
大炮教官默默地仰望星空,叹了一口很沉痛的怨气,之后才语气无奈,“俺不是不想收他做徒,只是……坦白的讲,就算是老爷子亲自来教他,他也开不了玄门,入不了天阶。”风清歌很是诚恳,“没事,他只要能开龙门就行,其它的不敢奢求。”大炮教官架子极大,“老子从不收没前途的徒弟。”
风清歌顿时就悲恸了,只能祭出最后大招。这货眼中噙泪,语带哭腔,掏心掏肺,“我说,你们两个白吃,白喝,白住,白睡了他这么久,总得有所表示表示才对吧,吃完了就抹干净走人,这,这算流氓行径是吧嘤嘤嘤……”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被说中了心事,刹时间就低下头,深感愧疚忐忑。
风清歌快马加鞭,再接再厉,“你们看他这几天睡地板,都把臀部给睡扁了,当然,这是做兄弟的本份,其实我之所以再三泣求你们收他做徒,主要是为了……”说到这里,他陡然一抹嘴皮,急速转题,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两位觉得客栈那老板娘如何?”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顿时眼睛一亮。
他们没敢当场流口水,但有异口同声,“必须是极品少妇。”风清歌深表认同,没有说话,只是贼兮兮地继续盯着他们看。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马上就从他的猥琐的得到了天大的启示,“莫非,房里的那位竟和极品少妇有……一腿?”风清歌扼腕叹息,悲伤吟诗,“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已。”
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携手长长哦了一声,深表遗憾,又深表好奇,“到底谁是落花,又谁是无情?”风清歌的悲伤顿时逆流成河,他颤抖指着院中花坛,那里居然是残花满地,令人伤感。这很正常。宝马大爷这几天总来院中玩耍,没事它老人家就吃吃花儿啃啃草,自然是会把花坛糟蹋得残花一地。
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一颗同情伤感以及感同身受的热泪。世间又有谁没单相思过呢?他们携手回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房里那勤快朴实的背影,深感这位底层劳动人民,还真是般配不上那极品少妇。阶级地位,门户之见,竟成了有情人之间那不可逾越的天险,这何止令人伤感。
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叹息着回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风清歌的嘴角两边,各自挂着一颗斗大的晶莹热泪,喃喃不已,“叹世间真男女难为知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说两位就行行好呗。”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顿时狠狠点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把那老板娘掳来,成全他们的好事?”
风清歌刹时间接住跌掉的下巴,战战兢兢,“这种手法是不是太过于强人所难了一点?”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齐齐盯着他,再次建议,“要不我们假扮劫匪把他们掳来绑一块,然后,嘿了个嘿的,直接下药的干活。”风清歌果断拉黑了全身,呕心沥血,“两位就不能斯文一点么?这是爱情啊。”
大炮教官和冬二主任终于醍醐灌顶,茅房顿开,“原来是事关爱情,对极,爱情确实是勉强不来的。”风清歌立马循循善诱,“你们随便谁收了马大堆为徒,不就可以马上提升他的格调了么,到时候,马场汉子和老板娘便是门当户对了咿呀咿呀哟。”冬二主任当场附议,指着某人就说,“你收。”
大炮教官很是不满,“凭什么不是你收?”冬二主任玉树临风地笑了,“你是汉子,他也汉子,你们般配。”大炮教官难以反驳,沉默白眼。风清歌拉住他便指着房里的马大堆说,“教官你看看,他那背影多汉子,多能继承你的霸王气质,瞅瞅,仔细瞅瞅,他那腿一拐一拐的,那是沙场的勋章啊。”
大炮教官猛地眼中一亮,盯着马大堆的假腿就猛看猛看,嘴角玩味之极。风清歌很快被他猥琐嘴脸吓住了,没敢往下再说。大炮教官侧漏着口水啧啧声回头,对着某人很是开心,“既然是个拐腿的汉子,想来你家那位亲戚是会感兴趣的。”冬二主任不置可否,“鄙人很乐意修书一封,请他前来。”
大炮教官大咧咧地一笑,“反正那货也是顺路,绕个道便可以过来。”冬二主任点点头,“确是如此。”风清歌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我说两位在说什么亲戚,那人的格调不可能比你们还要高吧?”冬二主任和大炮教官狠狠点头,“当然不可能,但他确实最适合教马大堆,更重要的是他还顺路。”
风清歌好奇心大作,“这位亲戚到底是谁?”
冬二主任懒得说话,大炮教官倒是贼兮兮地提示了,“这亲戚还很有可能成为你亲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