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包您满意,而且租下我们的房间,你还可以享受前台小姐打折的特殊服务。”黑姑娘舔舔嘴唇说。
“我不需要特殊服务,只想要一间干净,自带卫浴间,有一张大床的单人房间。”
“要自带卫浴间,还要有大床,那样的话一个月至少要九百兰特,听口音你是米国人,所有也可以付米元,按天租的话就要四十五兰特一天…”
这样的房租在约翰内斯堡绝不算便宜,但张黎生却毫不犹豫点点头,“这没问题,可我必须要先看房间。”
“这么一板一眼毫不活泼,真不知道你是米国人还是德国人,我难道还会骗你吗?”黑人女孩无奈的在前台取了几张空房的房卡,带着少年去看房间。
公寓房的格局大体相同,最好的单人房也就是单间面积接近二十平方米,放着一张大床、床头柜、衣橱和电脑,然后自带一间只能淋浴的小小卫生间的房间。
不过里面的装修倒是非常jīng致,既有显得很时尚的蓝sè悬顶吸灯,也有颇具南非土著风格的茅草地毯。
为了消失的彻底,没有选择住进顶级度假酒店的张黎生看到公寓房这样的环境,当即便满意的预付了一个月的房费,住进了一层西侧走廊最里面的单人房。
从此他便在约翰内斯堡安顿下来,每天除了修行,就是在电脑上关注南非开普敦城那些和zhèng fǔ军对抗的诡异武装力量的动向,或者到公寓楼附近的一座小公园里配合着呼吸法练习‘劈、崩、钻、炮、横’五个形意架子,就这么悠闲的过了两三个月舒心rì子。
节气不知不觉渐渐到了chūn天,约翰内斯堡四季温差虽然不大,但天气还是不可避免的变暖起来。
张黎生赶来南非时什么行李都没有带,所有衣服、鞋子都是现卖,又经过几十天的熏陶,讲话的口音已经能惟妙惟肖的模仿当地人,此时穿上宽松的厚纱布马裤和短袖衫,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纽约客’的影子……
这天少年以秘法修行一夜,清醒后在网上看了一会新闻,发现在开普敦的南非zhèng fǔ军和神秘侵入者的消息仍然是缠斗,便无聊的关上了电脑。
“这么明显的‘异世界’入侵,却没有任何大国干预,看来大家都已经是骑虎难下,要先管自家事了呀…”少年喃喃自语着哼着歌洗了个热水澡。
走出公寓楼,在街边一家名叫‘非洲茅屋’经营南非特sè食物的快餐店买了几只牛蹄,边啃边来到了街心公园,合着朝阳开始练起了拳架子。
早上有不少各种肤sè的约城当地人在小公园里运动,其中受张黎生这几个月的影响,也有几个黑人,慢悠悠的模仿着他的动作伸腿动脚的打拳。
从外表看,这些人拳头挥舞时力道十足,打的比他还要jīng彩,但看在内行人眼中,两者举手投足间都截然不同。
当少年把几个‘架子’信手拈来的循环着做了一会,然后又把‘劈、崩、钻、炮、横’身不离方寸之地的用‘打法’使了一遍,正要离开,突然听到一旁传来一声华语的叫好,“好,真是好,这拳架子不赖。”
张黎生一愣,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个脸庞黝黑,满是rì晒雨打的风霜,年纪在六十岁开外,别扭的穿着一身剪裁、质地都很不错的西装的华裔老人,正向自己竖起大拇指。
“老叔,也懂拳术?”见是故土老人,张黎生的用充满川西口音的华语客气了一句。
“你,你会说华语,听口音还像是川西地敞的,难道是华人?”老人惊喜的说。
“我是地地道道地川西人,来约翰内斯堡旅游的。”
听到这话,老人打量了张黎生一下,咧着嘴说:“旅游,旅游有一大早穿成你这样,在公园练拳脚的,来打工就来打工,劳务输出,凭力气吃饭,还丢人怎么地。”
张黎生一愣,不置可否的笑笑,捡起放在脚下了牛蹄,“你爱咋想咋想,我走了老叔。”
“先别走,咱爷俩万里老远的从华国跑到非洲来见面,这是多大的缘分,别啃那牛蹄子了,一点肉都没有,走,老叔请你吃顿好的。”老人粗粝的手指扣住张黎生的手腕说道。
“哎,没想到老叔也是个练家子,”张黎生心中微微一惊,下意识的跺脚一崩震开了老人的手掌,“谢谢你咧,不过我来约城之后就好这口牛蹄,有它就成。”
“那可不成,这顿饭老叔我还就请定了。”老人直视着少年的眼眸中突然翻动出一种诡异的黄sè光芒,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