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儿以为林子龙不愿意告诉她,顿时眼圈一红,眼泪顿时在眼中打着转转,咬着薄唇,快速转过头不让林子龙看到:“我,我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来的,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爹娘入狱,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被坏人欺负,为师傅所救,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想起爹娘,两行清泪顿时不受控制的滑落白皙的面庞,灵巧儿这番动作,又怎能逃脱林子龙的视线,呆呆的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一痛,伸出手指,轻轻帮她擦拭着面上的泪水:“傻丫头,不哭了,小脸哭花了就不漂亮了。非是师哥不告诉你,师哥说的都是实话,你是师哥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师哥怎么可能骗你。”
灵巧儿身躯微微震动了一下,目中含泪的抬起头,长长睫毛轻颤间,说不出的惹人怜爱:“师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把巧儿当做最亲的人吗?”
“当然,乖,不哭了。”轻轻抚摸了一把灵巧儿的小脑袋,刚要说些安慰的话,灵巧儿却直接身子一侧,用力倒入林子龙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放声大哭起来,惊的林子龙一个机灵,险些向着前方的悬崖歪去,堪堪稳住身子,感受着怀中少女柔软的身躯,那缭绕的淡淡幽香,林子龙一阵尴尬,事发太突然,完全没有准备。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要说对着这么一个日日相处的美丽少女一点没有感觉那是放屁,可是不知为何,林子龙总感觉这样不太合适,没有那种极为狂野的冲动,直崩崩的坐了半天,林子龙无奈的苦笑,女人的眼泪真要命,将手放在灵巧儿的玉背上轻轻拍打:“好了巧儿,不哭了,师哥给你唱歌,师哥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唱过,也没有人能请的动师哥为她唱,你听听好不好听,好不好?乖,不哭了。”
似乎是有说不尽的委屈,灵巧儿对于林子龙的提议理也不理,依旧自顾自的释放着,劝慰无果之下,林子龙索性任灵巧儿尽情发泄,胸前的衣襟都有些湿漉漉的,扯开喉咙为灵巧儿献上前世带来的第一首神曲:“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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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锣般的嗓子顺着呼啸的狂风在山巅回响不绝,直唱的惊天地,泣鬼神,风云为之色变。
在林子龙的歌声攻势下,不一会,灵巧儿便破涕为笑,在他怀中探出小脑袋,似乎也发觉了方才的动作过于暧昧,满面羞红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规整了下略显褶皱的衣裙,娇羞的听完林子龙的神作,尴尬的气氛顿时冲淡了许多。
“师哥,你这小曲哪里学的好生奇怪,不但调调新奇,歌词也很是搞笑,另外,你的曲风也是极为独特,真是从来没听说过。”灵巧儿磨梭着裙角,表情怪异道。
饶是林子龙自认脸皮天下第一,听闻灵巧儿如此委婉的评价也禁不住老脸一红,新奇,搞笑,独特,这不是明白着夸着损人,直接说不伦不类不就好了,林子龙精神受到严重打击,不过总算把灵巧儿逗乐了,也算达到了初衷:“这是我们家乡的一首小曲,讲的是一头小毛驴的幸福生活,嘿嘿,管它呢,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巧儿宝贝笑了,我这丑也算没有白出,哈哈。”
小毛驴的幸福生活?灵巧儿见林子龙又开始满嘴胡诌,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来寻他的目的,慌忙回神道:“师兄,光跟你玩闹了,却把正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正事?什么正事?”这大晚上的,林子龙不由有些纳闷。
“师傅让你过去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我方才寻了整个山头也没寻着你的踪迹,一见面就被你带的都给忘了。”灵巧儿红唇轻启回答道。
“看来还是师哥魅力太大了,对不住了小师妹,嘿嘿。”林子龙自夸自满的调笑了一句:“不过天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行吗?掌尊老头这个老家伙,自己不睡觉还得折腾我!”
茅山派创派无数年来,以门规森严闻名于世,别说一山之尊与山下弟子,就连外行弟子与内行弟子碰面,那也是有着极大的身份差距,该行的礼节一个都少不得,否则就会按门规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
所以门内众弟子平日里行事也是极为小心谨慎,深怕触犯门规受到责罚。
偏偏这个师兄,虽然所处的北山情况比较特殊,没有别的山头那般动辄上万弟子,可好歹也是面对掌尊,林子龙却没有丝毫尊重,左一个掌尊老头,右一个老头子,这还不算,动不动就跟师尊拍桌子瞪眼更是家常便饭,两人连损带骂斗的好不热闹,这要放在别的山头可是欺辱师门的大罪,恐怕当场就得挑断手筋脚筋,废除修为丢出山门了。
倒让灵巧儿啧啧称奇,却也摸不到其中的缘由,她曾经一度将之归结于是师尊脾气好,能够包容自己的弟子,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推翻了这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