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嫣然一笑,露出无限温柔,对宁答应道:“妹妹好相貌,皇上看着心疼我也心疼呢。因有事耽搁了,妹妹久等。”
宁答应却是吓得发抖:“奴才不敢当,奴才不及娘娘万一。”她也曾在徐源处听说海兰珠不能容人,近日老发脾气,居然片刻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是真的吗。
皇太极仿佛印证般地接话道:“往后日子久了便知道,宸妃性子极好的,也是朕最贴心之人,只要对她好的,朕不不会忘记,也不会亏待。”他说着,将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
“是。”弦外有音,这下,连娜木钟和庄妃亦是浑身微颤。
她们想看海兰珠失宠失和,结果,如此景象令人瞠目结舌,痛入心肺。
这都是孟古青的功劳,臭丫头。片刻,庄妃也想得明白,恨她随机应变,如此游刃有余。
此桩是非终要了断,众人进了屋,皇太极主动提道:“乌云珠与其母虽是因罪入宫,朕亦不许有人从中挑拨。董佳氏你来说说为何致伤。”
乌云珠亦在屋内,董佳氏望望她,惶然地跪了:“奴才当差不小心,自己碰翻了沸水,所以伤了背,与旁人无关。这本是小事一桩小事,竟惊动了宸妃娘娘和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此话一出,庄妃顿时深深吸气,心如寒冰地咬紧了唇。
皇太极肯为海兰珠如此作假,在这样不顾道理也不顾道义的爱意面前,如何能不认输。
想看海兰珠的笑话,真是做梦。
只是娜木钟不甘心的手绞着帕儿,在旁刺探:“奇怪,自己碰翻怎么能烫到背?”
皇太极没说别的,咳嗽了一声。
小声嘀咕的娜木钟赶快坐正,同情地抹抹眼睛对董佳氏道:“真可怜,下回小心些吧,别再碰到了。”
于是,皇太极盯着她笑了笑。
娜木钟吓得站起来,做贼心虚地道:“皇上,臣妾想起来宫里还有事,容臣妾先退了吧。”接着,娜木钟很紧张地望望宁答应,很后悔来凑这热闹。
“再等等,等她说完。”皇太极将目光转回董佳氏的身上,示意她继续。
“奴才戴罪之身,皇上与宸妃娘娘仍予以恩典。奴才真是感激涕零。”董佳氏无一字敢提是非,只说谢恩。
庄妃的目色更寒了,只盼她不要惹到自己身上来,偏这时候,索伦图手儿微抬,指向乌云珠:“可是乌云珠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你们受伤是有人指使。还说,有人要她向皇阿玛告状。”
乌云珠哆嗦着,紧闭嘴巴。董佳氏警惕地望望她,无奈地道:“那是她误会了,没有这样的事。”
“有。”孟古青在旁接话道:“乌云珠确实这么说,我与皇后,八阿哥都听见了。”
她将因果再叙一遍,和哲哲一唱一和,皇太极作出迷惑不解的样儿,去问徐源和戴春荣:“是这样么。”
结果,师徒间交换了眼神,徐源低头道:“皇上,奴才见着戴春荣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乌云珠,其他的奴才不知道。”
经过苏茉儿提点的戴春荣却是道:“皇上,奴才的确见过乌云珠,但奴才没有说过要带她告状的话,奴才本想带她去见师父,谁料当时内急,一时走岔了路,回去找时她不见了。奴才害怕责罚,所以没有说。”
庄妃因此便跪了下来:“皇上,董佳氏这样害怕,想来害她的人确有此事。臣妾为求清白,还请皇上定夺。”
人人尽知乌云珠和董佳氏入罪是为着福临之事,庄妃很难摆脱报复的嫌疑。
无非是想掀出选秀时的丑闻,皇太极见她如此怨怼,冷笑道:“罢了,此事朕会查明,你先退下。”
“皇上,”面对皇太极对海兰珠挚爱之情,庄妃一时心迷,不肯丢手。
皇太极见她如此执迷不悟,叹息地挥了挥手:“来人,唤福临来,朕有话问他。”
自从福临经皇太极暗示认定乌云珠是导致他重伤的罪魁祸首,自然颇有怨言,对乌云珠可谓恨之入骨,当着皇太极的面也曾提过。
若是唤他前来,见到乌云珠,福临不可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到时候百口莫辩,连他也要受牵连。庄妃忙道:“皇上,不要。”
“为什么。”皇太极惋惜地看着她,非常难过地暗示。
“臣妾,臣妾知错。此事,是臣妾鬼迷心窍。”这恐怕又是孟古青的主意,庄妃想着福临,恨恨地瞪向她,无奈地道:“求皇上饶恕,臣妾不敢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指使戴春荣撒谎欺骗朕和皇后,意图令旁人为你脱罪是吗。”皇太极玩味地地望着庄妃:“你想要谁为你顶罪?”
“臣妾想要让姐姐顶罪,臣妾知错了。”庄妃屈唇地说下去,将目光转向了海兰珠。(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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