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呼吸,杨大志夫妇便觉得身体舒适,常年劳作,总会觉得疲乏,这随便一个呼吸,就能让他们沉重的身体变的轻松,不禁开口称奇。
杨松笑脸红扑扑的,如吃了大补之物一般。
杨大志夫妇见到自己的儿子有这般本事,心中的喜悦远不是金银珠宝所能带了的,脸上的皱纹渐浅,干燥的皮肤红润了。
“爹娘,今晚这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否则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杨青心中盈满满足,又郑重地说道。
杨大志夫妇,虽未见过大世面,但是岁月带来的阅历和经验,远不是杨青所能比拟的,知道事情轻重,让杨青放下心来。
杨青调皮捣蛋,却比杨青要听话许多,杨大志夫妇告诫一番,出去玩耍时也不会说出。
聚灵阵、灵果丹药不能让人走上修炼之路,却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可以安然百年,很容易被心怀不轨之人惦记上。
父母对子女的关心,不是子女几句就能糊弄过去的,这半晚,何秀面色红润,精神十足,唠唠叨叨地问杨青的情况,又旁敲侧击地说着哪家姑娘端庄,哪家姑娘俊秀…
杨青装聋作哑,支支吾吾地应付着。
杨松今晚没早早睡觉,围着杨青让他变戏法,最后只能连哄带骗地拉到炕上睡觉。
“老弟,哥问你个事”
杨青看着躺在身旁,一点睡意也没有的杨松,煞有其事地问道。
“问吧,我真不稀罕那个二妮儿,鼻涕比我还长”杨松一本正经地说道。
杨青忍不住笑,那叫二妮儿的丫头和杨青是一个村的,最近这段时日,非要杨松讨她做媳妇,杨松此时以为杨青要问这件事情。
“老弟,你可想追寻长生,上天入地如所不能,超脱世俗管束”杨青盯着杨松的眼睛,郑重地问道。
“想,哥你说的是神仙吧”杨松听得似懂非懂,却也能明白一二,拍着肉乎乎的小手,兴奋地说道。
“那老弟,你可愿离开村里的伙伴,每日天未亮便起来,每天干许多的苦活”杨青神色不变,再次问道。
“我不干…”杨松把嘴撅的老高,一脸的不情愿。
“老弟,你可想像现在这样,每天吃大鱼大肉,穿绫罗绸缎,吃的饱饱的,睡的饱饱的”杨青心中略有失望,神情不变地说道。
“嗯!”杨松听的明白,重重地点点头。
“老弟,改明送你去学堂识字怎样”杨青心中思量,微笑着问道。
“识字干啥?”杨松圆圆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很是不愿意地说道。
“识字是为了明事理啊,哥现在都识字了”杨青忍不住笑意。
“不去、不去”杨松把被蒙到头上,以示强烈地反对。
杨青心中无奈,他曾想也杨松引入御风宗,却有些犹豫,世人渴望成仙,却在不觉间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
人各有志,知足就好。
“那老哥就保你一世富足”杨青心中坚决地说道。
杨青很久没有躺下睡觉,今晚躺在自家炕头,没有一丝睡意,见杨松睡熟,便盘坐修炼。
次日,晨曦破晓,杨青轻手轻脚地起来,简单洗簌一番,随后,担水、打扫院落…
活不多也不累,却忙了一早晨,吃过早饭,此时不是耕种时节,杨家四口都坐在宽阔整洁的院落中闲聊的。
几十只芦花鸡很快又将院子弄乱,杨青与爹娘谈这谈那,杨松无聊地摆动地上的泥土。
日头高挂,杨家来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杨青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的亲戚。
有的夸杨青一表人才,有的赞杨青聪明伶俐,有的来说媒…
从未受过这般赞许,受宠若惊,一一应承。
杨家的变化同村的人都能感受到,不知道杨青是干什么的,却都认为是大有出息,此时与杨青交好,肯定没有坏处不是。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杨青随着杨大志下地清理根茬,那几亩薄田能带来的收入微薄,对于此时的杨青来说可有可无,可杨大力却是舍不得让其荒掉。
时而带着杨松,四处玩耍一番,见到一帮小泥孩打滚地玩闹,怀念时又有些自责,现在虽是实力低微,却也能为村庄做一些事情。
杨青与杨大志夫妇说了此事,杨大志夫妇很是赞同,夸赞他没有忘本。
随后,杨青感到双兴镇,请了一位须发皆白的教书先生,观其举止很有学识的样子,杨青承允每月十两银子,那老者才与他来到村里。
杨青又出资建私塾,村民见此事是大好事,纷纷帮衬,不到十天的时间,宽敞明亮的私塾便建完。
村里的私塾自然不能与镇里的学院、城中的书院相比,但也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把四处玩闹的小屁孩聚拢在一起,那老者也是眉开眼笑。
此次回来的巧,正赶上李宏伟成亲,杨青自然要带礼金参加,场面喜庆热闹,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灌了几大碗酒。
李宏伟成亲第二天,杨青再次去李家,取出一把得来的三尺长剑,赠与李宏伟,对当年帮忙的事情表示感谢。
这把长剑虽不是法器,但要比凡间兵器强上许多,李宏伟眼力不凡,觉得受之不恭,却舍不得推让。
当年杨青与王二力的争执,李宏伟了解一二,此时提到,不禁唏嘘不已。
春暖花开,在家中待了一个月光景,杨青在弟弟的哭闹声中离开了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