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袁行心念一转,取出一粒清体丹,弹入王越张大的口中,随即五指虚张,贯出一股青光,将丹力化开,少顷,王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油黑污渍。
“九阴之气已尽皆清除,你可以睁眼了。”
“多谢上仙!”王越接着一见那些污渍,又惊呼一声:“啊!这是什么?”
“此乃九阴之气的毒素。”袁行面无表情,信口雌黄,“你赶紧去清洗一番,否则让这些毒素再次侵入体内,我也无能为力。”
“哦,哦。”王越连连点头,疾速起身,夺门而出,在王玲等人的一脸错愕中,边一路飞奔,边大声吼叫:“回头,回头,全部不许偷看!”
袁行随后走出,将一个玉瓶交给王玲:“王姑娘,令兄的九阴之气已除,再服用里面的润脉丹,经脉萎缩之症,不日可解。”
“谢谢袁大哥!”王玲接过玉瓶,嫣然一笑。
此时,王威双手一拱,掷地有声:“袁上仙的大恩大德,一些民间俗物着实难以报答,上仙若有需要效劳之处,王家义不容辞!”
“王家主言重了。”袁行倒也直言不讳,“雪扬郡梅溪城的刘安,乃是我兄弟,日后还望王家照顾一二。”
王越心中恍然,正色表态:“在下保证,今后的刘家必是壬国的名门望族!”
“在下见过袁上仙。”
刚刚一直摸着嘴角红痣的李解,当下朝袁行恭敬行礼,他的眼角已隐见风霜,但目光却深邃了许多,十年的官场经历,足以让一名意气风发的青年老于世故。
袁行眼角含笑:“李兄,你何时学会了客气?我们去痛饮一番!”
“好!”李解一脸豪情,“既然袁兄有如此雅兴,在下自当奉陪。”
接下来的宴席中,袁行和李解把酒言欢,回味当年一起参加万花盛会的时光,袁行的逐梦灵酒,让李解赞不绝口,他的好酒习性一如既往,特意取来三个酒坛子,将逐梦灵酒一一装满。
放下手中的青玉杯盏,袁行问:“李兄,你可知道上代书圣的住所?”
“上代书圣黄品功?这倒是知道,国廷的文事殿,还悬挂着他的书法,黄圣的书风飘渺出尘,浑然天成,被书坛方家誉为‘天书’!”李解随即轻叹一声,“可惜他已经过世了。”
袁行心里一动,又问:“李兄能否带我见一下他的后人?”
“没问题。”李解眼皮一抬,“只是右帅府距离报恩城,足有千里之遥,我们不妨明日出发?”
林可可笑道:“李大哥,区区千里路程,顷刻之间就能到达!”
报恩城位于壬国西南部,一艘黄色灵舟抵达报恩城外,舟身黄色灵光一闪而逝,袁行、林可可、王玲和李解纷纷跃下,遁天梭当空变小,飞回储物袋。
李解感慨一声:“袁行兄,你们修真者,甭提其它手段,单单着飞行速度,就让人羡慕不已。”
四人径直入城,李解雇一辆马车,直奔目的地,盏茶工夫后,马车在一家店面门口停下,此店面的匾额书有“黄氏裱糊店”五字,乃黄品功亲笔所题。
四人拾阶入店,店内挂有一幅幅装裱精致的书画作品,还有琳琅满目的成品裱框,两名小厮正在角落小心谨慎地裱糊,一名中年男子在旁边指手画脚,絮絮叨叨:“浆糊要抹匀,动作要轻柔,否则损坏了画作,你们得倾家荡产的赔偿……”
中年人名为黄优良,身着灰袍,体型瘦小,说话间唾沫横飞,三缕短须不断抖动,堂堂一代书圣独子,竟然沦为裱糊匠,世事无常,可见一般。
李解拱手问:“请问哪位是黄师傅?”
两名小厮闻言,不由停下手中动作,黄优良转过身,打量了袁行四人一眼,才拱手回道:“在下黄优良,请问诸位是?”
袁行不答反问:“黄师傅,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