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兴许是在下那一番自语……让前辈产生误会了……在下所说的‘冯老漆’并非如前辈嘴里的‘风老七’……他只是……只是我经常在长河坊市里面交换灵药和其它物品的一个小贩……由于他的脸黑如油漆……加上又是排行第七……所以大家都叫他黑脸‘冯老漆’……正是他提供的情况……让我到这一带的这些废弃洞府……好好找一找……说不定可以掏到一些换上灵石的东西……”
柳义挣扎着站起来,从嘴里面吐出一口卡在喉咙里面许久的黑血之后,脸色苍白、眼神惊慌失措地对着马老三两人又鞠躬又是打辑,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自己的一切。
“‘冯老漆’?‘风老七’?……嗯!……难道是我自己过于紧张,搞得疑神疑鬼了……”
听了柳义这一番貌似极其真诚的告白,马老三和钟执法互相对视了一下,前者的眼神中甚至出现了几丝游移。
毕竟对方只是筑基初期的一个小子,而且穿着打扮和气质,也不象是出自于什么门派或组织的修真者。
“马兄,怎么样?”钟执法瞥了一眼三丈开外的柳义,又了马老三,似乎是大有深意地说道。
“……唔!……我可能真的是搞错了,谅这小子,就凭他这副德行,不饿死已经不错了,那有什么能奈去做那些事情……”,马老三的眼神此时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精明,接着轻摇手中的长剑,又悄悄地向前者传音道:
“不过,既然这小子到了这里,发现了秘密,自然不可能让他活着离开,算他倒霉吧,我们干脆一起出手,将他灭了,免得夜长梦多!再说,我们还要急着通过传送阵进入秘地,与宣老他们早一点汇合。”
“哈!哈!哈!……哈!哈!哈!……过去与他们汇合?……不急!不急!……”
就在马老三堪堪闭口的一霎那间,蓦地,猛然听到旁边的钟执法传来一阵近乎竭斯底里的爆笑声,极为明显地表露着他已然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接着他慢慢地将双手倒过后背,傲然地说道:“呵呵!要是我们还想追回那二亿多的货物,那就暂留这小子一条命;要想让它们永远消失,就下手把他灭了吧!”
“钟执法,你!……难道?……他?……”,后者不明就里,出乎意料之下,瞠目结舌,显得十分地难以置信。
“哎!都说马三爷精明过人,所谓:一爷‘霸道’,二爷‘凶猛’;三爷‘精明’四爷‘够准’。可是竟然给你这小子轻易地骗过去了!若非本执法精于‘影线’之道,倒也可能步你三爷的后尘了,来不用上一些真本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了,哼!……”,说罢,他双目瞬间射出两道耀眼白光,“刷!”地如闪电一般向毫无防备的柳义那边激射而去……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白光较之平常金属性的修真者发出来的法力要炫目许多,且明显带有一丝沾稠的气息,似乎与之对视或者身上被射中之后,就会被其黏上,难以摆脱。
而柳义此时正全身心地体验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就在方才双眼被钟执法对视之后,首先“轰!……”地一声,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接着,“刷!……”,似乎是莫名其妙,也是身不由已,整个人来到了一个高大宽阔、肃穆无比的殿堂里面,抬头一,正前方有一张大大的方桌,桌后坐着一身穿判官官服之人。无论是“判官”还是桌子,都明显要高大上自己许多,较之它们,他现在仿佛是一只蚂蚁在其脚下一般。粗粗一望,觉得那个“判官”似乎有些面熟,再定睁一,柳义不由陡然变色,因为:那个人赫然与钟执法的面目一般无二。只是整个人放大了十几倍,身上多了一套显得颇为光鲜华贵又甚是威严判官服。
只见“判官”也是双目炯炯,眼透与钟执法一样的白光,盯了一下柳义,用一种特有的金戈杀伐之声徐徐开口说道:
“待罪之人,还谎话连篇!可否知罪?”
“不知!”,柳义此时虽然觉得心志渐渐地受到了一股强大外力的控制,然而他还是试图以其坚强的意志和心力苦苦支撑着,不轻易为之屈服。
“哈哈哈!都到了这个地步,在本执法面前还敢狡辩,来,本执法不将你刚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破绽一一道出,你是不会心服口服的了”,“判官”极为自信地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