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哪里去了!”
“大家小心一点,仔细查看!”
纷纷出现的人影穿着虽然不同,但是,都是医宗的弟子。终于,有人看到空中的花球,惊呼:“师尊!”“师伯!”“师叔!”所有人抬头匆匆行礼,匆匆离去。大家想当然的认为,那条不见的嗜蛇自然的被医宗三大高手收走,他们走着,兴高采烈,因为,月轻柔的修为很快就会恢复,这个并不太漂亮的女子,曾经走进过多少人寂寞的梦中!
“怪不得,听蝉令兰蔻终生难忘!”阿陈终于开口说道。
“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功能?”老八反问。
“这根本就不是一把刀!”丹河说道。三人站在观澜之中,看着黑se的,插在乱石中的黑se柴刀,双眼中,带着浓浓的恭敬。
有花慢慢飘落,花朵落地,慢慢绽放,有人躺在花中。三人的视线没有变化,依然在望着那把黑se的刀,因为,他们方才清楚的看到,巨大的嗜蛇被听蝉用白光卷走。没有尸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嗜蛇被听蝉收走。
“果然,拥有听蝉便可无敌天下!”丹河叹息。他治疗过乐亭,自然知道乐亭的修为,以乐亭现在的境界,就是全身崩毁,也不可能施展刚才那一记惊天地泣鬼神的灭道。然而,他做到了!
丹河曾经与楚狂人盘坐,虽然多年不见,但是,丹河心里有数,强如楚狂人,现在能不能施展出一记对自己没有反噬的灭道,情未可知。所以,自然的,他想起了楚狂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同时,他也明白过来,为何,楚狂人对道宗的小先生嗤之以鼻,然而,对于境界不高的朱喜,却满心的惊惧。
“听蝉在手,天下我有,听风在手,苍天可收!”老八说道:“可能,这些不是传说,只不过,世间的人只见过听蝉,没有人见过听风罢了!”
“师尊见过听风!”阿陈说道。他双袖飞舞,观澜大球破开,无数的花瓣倒卷而来,涌入他的胸口,化为三朵桃花。他呵呵的笑了,“我相信,很快,我也会到风之花语的境界!”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的两位师弟。
“我走了!”丹河撂下一句话,雷驶而去。老八看着他,看了好久,这才伸出手,拍了拍阿陈的肩膀,说道:“你果然是天才!”他一拉木弓,破气飞空而去。
阿陈站在听蝉的旁边,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瘴气,四周,有绵延的七se正在慢慢的簇拥过来。看着黑se的刀身,黄se的木柄,他看了很久。有冰冷的风轻轻的吹,一旁,三se的玫瑰开的艳丽,斗大的花瓣在冷风中瑟瑟抖动,令人惊艳。
良久良久,阿陈一动不动,直到七se的瘴气慢慢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一片清晰可见的圆圈。阿陈这才伸出手,一点听蝉,黄se的木柄“登”的响了一声,一缕黑光飞入玫瑰花中,插入躺着的乐亭的后腰。
“走吧,我们回家!”阿陈顿脚,长袖飞舞,仿若拂云。亭子一般大小的玫瑰花跟在他的身后,荡开逼迫而来的瘴气,向前飞去。
乐亭还在昏迷之中,他又听到了那苍老的声音:“真傻,不是一般的傻,要用一个词称呼,那么,就是傻帽!”
乐亭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是自己的意识,也有些轻飘飘,随时可以飞去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他感觉自己就是天,就是地,自己可以融入一切,可以化身万千,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阿陈的高歌。
“问世间,道是何物?问世间,意在那间?”阿陈放声高歌,然而,他的嗓子实在不敢恭维,这一放声,仿佛有人敲响了破锣。他们飞行的快,可是,地下的瘴气中,还有不少医宗的弟子,大家都听到了这奇异的歌声。有人停下脚步,有人变了脸se,有人掩上双耳。
“道道道,天知道,道道道,难明了,不生不灭,坚持-忘掉!”阿陈沉浸其中,“咿呀,道是坚持不懈的念力,意是偶然看破的偶然!”
有人从沉思中惊醒,抬头望向高空,高空只有漫漫的瘴气,空无一人。有人喃喃自语:“道是坚持不懈的念力,意是偶然看破的偶然!”歌声沙哑,然而,在毒谷中回音不绝,久久不能平息。
很远的地方,有位蓝衫书生怒吼,“谁收了我的灵身!”
同样很远的地方,朱喜说道:“师父,听蝉醒了!”接着,他的脑袋上被狠狠敲了一记,“蠢材,我也醒了,赶紧弄吃的!”朱喜忙不迭的点头,老头突然那笑了,嘿嘿道:“念啊念啊,老头子终于摸出了门道,不像医宗,只是不同时空,不同地点,不同条件的一个偶然,”他叹息,“看来,我还是比不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