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静紧紧抱住聂凌卓,“凌卓,不要丢下我不管,我不要……我不能没有你……”
年初晨走近时,正好瞅见方芷静紧抱他的情形,她哭得凄惨,哭功了得,想必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样的方芷静。
她和方芷静比起来,真的没得比,她哭的时候,聂凌卓只会恶声恶气的吓唬她。
可现在,聂凌卓却好像是在轻言软语的安慰她。
年初晨看不下去,索性掉头就走,眼不见为净,只是心却是撕裂破碎般的痛,痛彻心扉。
“芷静,不要这样,等张叔张婶回来,我们告个别,也该回到属于我们各自的位置了。”
他的一句话很“残忍”的告诉方芷静,在这儿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般,梦醒来,他们都该清醒点了。
这一晚,年初晨在和徐正宇交换的房间里待着,本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可没有蚊帐的床上,蚊虫肆虐成灾的围绕着年初晨,耳畔“嗡嗡”的作响声,扰得她越发的烦乱。
“聂凌卓……”死混蛋。
年初晨猛然的从床上弹起,越想越睡不着。
她和聂凌卓那么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敌不过他和方芷静几个月的感情?
瞧他刚才温柔的样,和在对待她的问题上,完全是判若两人。
她不会原谅他的。
她又不是非要赖在这儿不可,明天就走……
如果聂凌卓要和方芷静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没什么好留恋的。
可当年初晨想要出去时,却听到敲门声,半夜了这敲门声显得异常诡异,年初晨心底隆冬作响,是谁?
应该不可能是聂凌卓。
年初晨面色起了变化,心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似乎这一刻应一声也不好,不应也不好,左右为难着。
年初晨轻轻的把脚放回了床上,不敢发出声响,这么晚了来找人的人,一定不是好人,可是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也不会有其他人吧。
“是谁啊?”她鼓足了勇气回应。
然而,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她吃惊,“是我。”
是聂凌卓的声音。
“怎么会是他呀。”年初晨满脸惊讶,万万没有预料到会是聂凌卓,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脸来找她。
“嗯……我睡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我累了。”年初晨故意蒙着被子,说话说得懒洋洋的,可还不等她说完,没想到聂凌卓就已经推门而入了,这……
年初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她的门不是关得好好的吗?怎么说开就开了。
“你……你干什么呀!你怎么会把门打开的。”年初晨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失忆的人,难道都会像聂凌卓那样变得不可思议吗?口味变了,性格变了,甚至现在还干起奇奇怪怪的事情来了。
只见聂凌卓没有想过要回答她的问题,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尽显嫌弃。
那一道出自于聂凌卓眼里的嫌弃,年初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看到了。
“你刚刚是什么眼神?讨厌嫌弃我的眼神是吗?”她问。
聂凌卓懒得理会,将带来的工具,小铁锤,钢钉,门锁全部从工具包里掏出来,吓得年初晨惊慌不已,他不会在失忆之后,不仅仅是那些变了,也变得特别变态了吧。
“你,喂,你这是干什么呀,既然那么讨厌我,我又没让你进来,是你自己进来要看我这张脸的,现在进来摆着那张死脸,是几个意思啊。”
年初晨不由自主的扬高了分贝呵斥。
“走开点,等会伤到你了,别在那儿给我哭。”聂凌卓自顾自的蹭了她一把,年初晨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正要发火时,之间他捶打着这门锁,捶捶打打的声音骤然间在静谧的夜晚响彻。
年初晨被他快要给吓傻了,急忙阻止,“聂凌卓,你不要捶了,这是弄什么呀,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还不让人家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