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珊珊见于笑笑没有继续斥责,哭得更凶。
“珊珊不哭,笑笑阿姨替你教训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所以,珊珊能不哭了吗,哭闹的孩子就不乖了。”于笑笑耐着性子的安慰,尽管聂瑜是那么不讨喜,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是没有错的。
“高扬,跟珊珊道歉,说对不起。”于笑笑呵斥。
高扬儿即使意识到错误,但现在就是赌气不想跟聂珊珊说对不起,“是她先出手打我的,她也要说对不起。”
“是你说我没有爸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爸爸了!”聂珊珊停了哭泣,和高扬继续争辩。
……
两个小家伙没玩没了的争执,让于笑笑不得不“鬼哭狼嚎”的爆发,她的怒吼声,骤然让室内一片鸦雀无声。
聂珊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忍了几秒之后,立刻抱着书包离开,离开时还愤愤然的瞪了一眼高扬,仿佛在说,他们之间的梁子结大了。
“珊珊,去哪儿,不说要在笑笑阿姨家吃好吃的吗,高扬是臭小孩,你别跟他计较好不好,等会你舅舅说来接你,先吃饭,马上要开饭了。”
于笑笑左说右说,好不容易让聂珊珊留了下来,可两个小家伙好像仇敌一样,瞬间互相看不顺眼了……
于笑笑因为聂珊珊和高扬的争执,错过了接燕彩的时间。
等接到燕彩时,燕彩果不其然的大发雷霆,“于笑笑,你这个死女人,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给我迟到,要不是大年,我还不得在机场老等,说,你干什么去了!泡男人去了?”
“别提了,被小孩们给整晕了!”于笑笑瞥见着燕彩的转变,忍不住戏谑,“不错啊你,喝了几年洋墨水,大大不一样了,洋气了呀,还超短裙呢,瞧你那小粗腿的,秀什么秀,我一个结过婚,生过小孩的还比你的修长呢。”
于笑笑素来不注意形象,行为大胆,不顾此时三人在外,就迫不及待的撩起长裙和燕彩比谁的腿长,谁的腿短……
年初晨有些沉默。
“现在你们两个都要结婚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当然得秀秀,让你们知道还是单身好,做什么都好!”燕彩自豪不已。
她和笑笑两人同时注意到了年初晨的沉默不语,燕彩大嗓门一扯,大美女形象立刻跌落三丈,“喂,你这是怎么了,我回来了,不但不表示欢迎,还哭丧着一张脸,怎么着,和聂凌卓吵架啦!”
“嘿,别提,大年这是婚前恐惧症,恐惧好多天了,一直很多犹豫的,你说她怎么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笑笑不认为她和聂凌卓之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年初晨也不敢说,她和聂凌卓这一次其实闹得很凶。
好几天的冷战,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看到燕彩专程请假回来参加她的婚礼,年初晨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的婚礼或许即将面临取消。
“可不是嘛,恐惧着呢。”年初晨笑笑,选择不说。
“你就是一傻逼,担心什么呀,如果聂凌卓有个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和笑笑会第一时间把他给揍死。更何况,比聂凌卓好的男人不是没有呀,就算吹了,下一任会更好。”燕彩思想开放,尤其在国外几年,更加看得开了。
年初晨笑了笑,选择一笑避之。
“我们好久没见了,去搓一顿,我请客。”燕彩双手一起挽着她们两,三个人亲亲密密上馆子了。
看上去的高兴,只有年初晨自己清楚,她可是揣着一肚子的苦水和焦虑,当终于和聂凌卓能有结果的时候,最后打退堂鼓的人竟然是聂凌卓。
三人几年不见,一见面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苦楚。
燕彩说她太孤单。
笑笑说她压力大。
年初晨则是很彷徨,她已经不清楚何去何从,失去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年初晨和笑笑,燕彩一起,喝了一点酒,脚步微微踉跄的回到了和聂凌卓一起住的公寓,终究,她还是回了这儿,似乎已经到了除了这,无处可去的地步。
深夜,即便是聂凌卓那样轻言细语的声音,也能被放大,听得一清二楚,年初晨听到了他好像是在和谁讲电话,语声那么的温柔……
这声音,顿然让年初晨嫉妒不已。
“聂凌卓……”她忽然间喊,声音里藏着不服气,不开心,在酒精的促使下,这声音显得糯软无比又有点无理取闹。
聂凌卓听见了,闻声出来,只见年初晨面色绯红,眼神涣散的伫立在客厅中央,一副要找他算账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