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掠的同时,左登峰不时转头回望,此时众人已经奔掠了一段时间,可以通过这些忍者的奔掠速度和距离的远近來评估他们灵气修为孰高孰低,这也是为了不日将会到來的最终决战做准备,
古人形容济南府是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济南三面环山,离开济南府之后很快进入了山区,左登峰微微加快速度拉开了双方的距离,在一座山中环绕之后悄然折返向北,
误导敌人是一件非常难以拿捏的事情,过于明显敌人会起疑,过于隐晦敌人有可能跟不上,他调头往北的时候身后已经沒有忍者紧紧跟随了,但是他还必须让对方能隐约的观察到他往北调头了,他一系列假动作的目的是为了让敌人产生错觉,“他是故意带着我们往南跑,然后甩掉我们,自己再跑回济南府,此人精明,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事实上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往南,调头往北之后,左登峰将风行诀施展到了极限,快速的消失了踪影,在济南府外围再度折返西南,然后取道赶回了义庄,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义庄里挤满了人,连外面的院子都站满了人,密密麻麻,当有百十來号,
这些人都是些凶神恶煞的狠角色,不过话又说回來了,好人谁会干挖坟掘墓的营生,见到这些人之后左登峰立刻打定了主意,事成之后全部灭口,同样一件事情不同的说法性质就不同,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自己,所以他直接定性为杀人灭口,如果换个伪君子來,会來上一句,“为了保全中国古代的文化和历史,将这些自绝于人民的盗墓贼绳之以法。”
由于他留下了木箱,所以众人并沒有因为他回來晚了而焦急,左登峰背上木箱,带着众人走出了义庄,刘贵林画出了陵墓入口的区域,百十号人一起动手,铲雪挖土,
这些人先前都干过挖坟掘墓的营生,在挖掘的时候都是闭着嘴闷头猛干,马英和朱雄二人具体负责监工,左登峰趁机在周围布起了一处最简单的阵法,这处阵法的覆盖面积有两百來步,纯粹的就是障眼法,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面的情况,但是这处阵法极为简单,并不能阻隔声音,也不能阻隔这些人进出阵法,
做完这些,左登峰回到义庄暂作停歇,与此同时在脑海里计算日本人找到这里所需的时间,首先日本人会在城中大肆搜捕窑子和酒肆,城中日军众多,倘若全体出动用不了两天就能找遍,到时候找不到他的踪迹,那些日本人就会怀疑他现身的动机,然后就会扩大搜寻范围,三天到五天,他们一定会找到这里,
此时左登峰开始斟酌自己先前的现身到底有沒有必要,即便他不现身,日本忍者也不一定就会南下寻找辰州派,但是他不敢冒这个险,万一日本人真的南下寻找九阳猴,辰州派就面临着灭顶之灾,为数众多的忍者如果一起出手,完全可以轰开他在玉拂床前布置的紫气屏障,到时候玉拂就会落于敌手,后果不堪设想,还是这样比较放心,虽然自身的危险数以倍增,却解除了玉拂面临的危险,男人绝对不能将危险推给女人,
想通这些,左登峰才开始思考承影剑为什么会落到日本人手里,按照他对杜秋亭的了解,杜秋亭应该不会将宝剑送给日本人,最大的可能就是日本忍者围攻茅山派的时候抢走了承影剑,茅山派擅长的是法术和阵法,真要实打实的比拼灵气,这些日本忍者杜秋亭一个都打不过,被抢走承影也在情理之中,
这一趟济南之行已经达到了既定的目的,唯一的遗憾就是虎翼与承影双双被毁,不过左登峰并沒有过分心痛,长久以來他一直不允许自己有过多的牵挂,对于虎翼也只是作为一件工具使用,不过他虽然沒有对虎翼的损坏过度心疼,却面临着另外一个问題,那就是不日之后就会有一场生死对决,沒有了虎翼,单纯以玄阴真气对敌,无疑会减弱自己的战斗力,
短暂的皱眉沉吟之后,左登峰想到了自己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那就是自己在大漠之中参悟出來的玄冰刺,玄冰刺威力巨大,可以打点也可以攻面,但是施展凝水成冰需要有水源,此处正北虽然有一条小河,却早已经冻住了,他可以将清水凝结为冰刺,却无法将已经冻成冰的冰块凝结为冰刺,
未雨绸缪是左登峰一直以來的习惯,留下退路也是他的习惯,思考斟酌之后左登峰用木箱背了满满一箱自坑中挖出的朱砂向东北掠去,快速的根据冰冻的河流找到了那处位于山中的水潭,这里是小河的发源地,左登峰将朱砂分别埋在了水潭周围的乾位,坤位,坎位,离位和艮位上,这五处位置对应的天,地,水,火,山,以火性浓重的朱砂來激荡这五处位置,可以令水温增高少许,三日之内一定可以化开小河,
随后左登峰再次仔细的观察了周围的地势和地貌,发现这处位置位于平原,离最近的大山也有十里远,只有北侧的那条小河才是对他最有利的,可惜即便化开了河水,水流也很小,不足以藏身,不过依靠着水源作法制敌却是可以的,如果情势危急的话也可以顺着小河一路向西逃离这片区域,
将诸多因素考虑周全,左登峰回到了义庄,这几日天寒地冻,泥土冻的很是坚硬,此时众人还在用镐头艰难的刨挖着冻土,左登峰见状大感不耐,上前施出移山诀将厚达三尺的冻土成片掀飞,
“都动手,天亮之前务必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