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李秋水这才仔仔细细的去看苏阳的脸,越看越惊,不可思议道:“不可能,你绝不是师兄!”
“师妹,你这些年是不是男人玩多了,连掌门师弟都不认识了?”天山童姥狂笑道:“师弟内功惊世骇俗,又练了我的八荒[***]唯我独尊神功,返老还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和我在一起,这下你还不死心?”
“你到底是谁?”
李秋水满头长发无风自动,如瀑飞舞,脚下地面骤然刮起一股旋风,飞雪四溅。
苏阳忍不住的腹诽,天山童姥全盛时期武功说不定比李秋水还要强些,但感情上大概受李秋水的气太久了,又找不到报复的机会,如今稍稍有一丝可能姓就抓住不放,只是这个谎话说的也太夸张了,自己长得虽然和无涯子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但毕竟不是无涯子,只要李秋水用几个无涯子生活上的小事稍加询问试探,就能发现这点。
不过装无涯子虽然不行,但装装别人,或者说装装自己未必不行。
“李秋水,我当然不是无涯子了,但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苏阳面对接近暴走状态的李秋水,不退反进,上前两步,走到她身前,面对面站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李秋水浑身真气鼓荡,暴怒之下随时可能出手,以她的功力如今距离全力出击,现在的苏阳便是三五十个也打死了,苏阳心里打鼓似的砰砰乱跳,脸上却是一副老神老在的前辈高人模样。
反正跑是跑不掉了,不妨装一装,自己毕竟长得和无涯子极为相似,目前也碍不了李秋水的事,她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立刻下手杀人。
“你?”李秋水果然有些疑惑,脑中闪过门派之中流传的一个秘闻,气势稍稍降了下来。
“逍遥派,逍遥派,本是让你们逍遥快活,没料到到了你们这一辈,一门弟子,争风吃醋,同门相残,欺师灭祖,隐姓埋名,老的不守规矩为老不尊,小的丧心病狂,哎”
苏阳这一口气叹的天荒地老,饱经沧桑,倒是搞的李秋水更加迷糊了。
不等李秋水说话,苏阳转身,把后背毫无保留的卖给了李秋水,大咧咧的对天山童姥教训道:“你这大师姐怎么当得!”
“你!”天山童姥没想到苏阳立刻就蹬鼻子上脸,教训起她来了,怒道:“我怎么了!”
“无涯子糊里糊涂的,对小师妹始乱终弃,你这大师姐也不管,还幸灾乐祸?”苏阳不等天山童姥反驳,立刻又转身问李秋水:“你也是,无涯子在无量山湖底的时候胡思乱想,你该打便打,该骂便骂,当头棒喝就是,何必去勾引那些美少年卿卿我我的故意气他,事后再杀人沉湖?无涯子这小子看着潇洒,其实脑子糊里糊涂的,你难道不知?你一个漂亮姑娘,居然去和一座玉像争风吃醋,岂非也是傻子?”
无涯子在无量山水底雕刻了一方玉像,从此对着玉像发呆,不怎么理睬李秋水了,李秋水发现无涯子心中把这玉像当成了她小妹子,竟然爱上了这座玉像,于是喝这玉像的醋,跟无涯子闹翻了,出去找了许多俊秀的少年郎君来,在无涯子面前跟他们调情,无涯子一怒而去,李秋水再把那些美少年一个个都给我杀了,沉入镜湖。
这些事大部分只有无涯子和李秋水两人知道,有些甚至连无涯子都不知,除了李秋水本人和那些倒霉死鬼,天下之大,再无一人得知,苏阳此时一一道了出来,李秋水惊诧莫名,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
天山童姥都暗自诧异,心中又是痛楚,又有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活,原来师弟爱的根本不是这个贱人,她和师弟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师兄越是烦她。
苏阳察言观色,李秋水现在虽然怔住了,不过她们这种层次的人物,说不定片刻之后心思一动,就能痛下杀手,这些人百无禁忌的,仅仅靠着什么传说中祖师转世之说,未必能唬得住,还得假点料。
于是用一副沧桑到爆的口气,满怀真情道:“你有空不妨去苏州王家看看,你那女儿虽然衣食不愁,但一个人过的并不甚好,不过倒是为了生了一个漂亮的外孙女,长相和你几乎一样,他们孤儿寡母的,你这个当长辈不去照佛,将来被男人骗了,那可有的你后悔。”
李秋水再横,听到这里心肠也软了三分,喃喃道:“你真的是祖师转世?”
“正是,我那年在坐忘峰打坐,心中一动,算到你们有一场同门相残的劫难,特来助尔等晚辈。”苏阳一脸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