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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光之圣者（中）

韩文正挥挥手，最后说：“孩子们，刚才所说的只是法律的问题，但是，你们更需要明白一件事，再完善的法律也只是一一纸条文，法律不似天道那样拥有审判的能力，所以，法律也必须由人去执行，因此，立法重要，但是，执法更重要，没有好的执法者，再完善的法律也不过是废话而已，凯古拉，你很有天分，希望你能够记住我所说的东西。”

凯古拉将他从韩文正身上学到的东西一一向老祭师说了出来，老祭师听完之后，平静地问：“凯古拉，那你的意思呢？”“老师，我想，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我就知道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过，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到有朝一天，你成功地推翻了奴隶制，建立了一个很好的国家之后，而炎黄族又来进攻的话，你是选择与炎黄族开战还是选择投降呢？”

老祭师这个问题才是一针见血的问题，有了炎黄族在背后捣乱，有了张泽善这个家伙的解放组织，有了黑衣修罗的暗中配合，还加上玄天与银月在背后做出一定的支持，凯古拉和张泽善未必就不能推翻奴隶制度，建立新的国家，只不过，这个新的国家与炎黄族之间就能够永久地和平下去吗？当然不会，肯定是会有战争的，到那个时候，张泽善与凯古拉又将如果选择呢？是开战还是投降？老祭师不愧是成了精的人物啊。

凯古拉苦笑一下说：“老师，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开战那是不用想了，现在全西大陆上的所有力量集中起来都打不过炎黄族，更何况是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之后。投降，有几个人肯投降呢？”是啊，开战打不过，不到一丝胜利希望的战争是绝望的战争，没有人会去想打绝望的战争的，投降，未战先降，就算是凯古拉等人同意，他们将来的部下会同意吗？普通的百姓会同意吗？一句话，这根本就是一条无法选择的选择题。

老祭师很平静地说：“凯古拉，我的弟子，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你选择了战争，那么，就要从一开始做准备，向你未来的部下灌输宁死不降的思想，这样才有与炎黄族一战的资格，如果你是选择了投降，那就从一开始就要灌输投降的思想，以免将来会出现大乱子，一句话，未来是由你这位领导者去选择的。”

凯古拉苦笑了：“老师，我不去做这个领导者，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你有，我的弟子，你不要小了你自己，你或者在其他的方面比张泽善等人要差得远了，但是，你有一个他们都没有的长处，那就是你的无私，你没有一丝为自己的私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其他人，只要你有这种心思，你就能够成为最好的领导者，原因不用我多说你都明白了，所以，你一定要做出选择，并且从一开始就要去做，你越迟做出选择，后果就会越严重。”

凯古拉无言，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说：“老师，我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那你就自己去想，老师已经老了，已经没有多少年好活了，而你的路是由你自己去走，你还很年青，你还有无限远大的未来，你出自你自己的心去想吧，跟着自己的心去走就不会错了，伟大的光明神会保佑你的。”

三天之后，凯古拉静静地坐了三天，现在，他终于坐了起来，行到老祭师的身边，说：“老师，我明白了，我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了。”“你是选择那一条路呢？”“我会选择有条件的投降，炎黄族既然能够善待其他种族，相信也能够善待我们人类的，我们和炎黄族开战的话，除了毁灭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下场了，相反，如果我们选择了投降的话，在未来，我们的前途应该是光明的，因为，炎黄族会带领我们走向遥远的太空，去探索未知的世界。”

老祭师伸手轻抚凯古拉的头发，说：“好，你既然作为了选择，就按你自己所想的去做吧，孩子，去吧，用你的剑，用你心中的光去为人类造福吧。”“老师，我要走了，您还有什么要让我去做的吗？”

老祭师笑了笑说：“孩子，老师有你这个徒弟，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了，还有什么要求呢？去吧，而我也要离开这个地方，你以后也不用再回到这里来找我了，不要挂着老师，等到你成功的那一天，老师如果还没有死的话，一定会来你的。”

凯古拉跪在老祭师的身前，流泪说：“老师。”“傻孩子，哭什么哭呢？男子汉，不要流泪，走吧，去做你应该做的事。”老祭师转身行入房中。凯古拉对着房屋叩了三个响头，这才离开了加隆山脉，从他再次离开加隆山脉的时候起，他知道，他已经走上一条无比艰难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