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要塞的情报人员和岗哨就如一双双眼睛将北平城一举一动皆是放在眼内。
所以郭开不用任何等待,一回到就是命令外面侦卫,包括申请“刑级裁判所”的侦卫协助,将所有眼线打开。这样一来,除非宁铢不在街头出现,否则无所遁形。
“禀审判大人,主教大人有信件到。”
“主教大人的信?”今天为围剿宁铁,郭开几乎将所有事情抛弃于脑后,对于这封突而其来的信诧异,他接过信。
“审判大人,主教大人的信说什么事?”
郭开脸se平淡,然眉梢间不经意现出一抹苦恼,只道:“主教大人说,尊者对‘陆启’非常欣赏,第二次主动召见。”
“……难道主教大人不知道陆启早被杀?”
郭开将信件轻放在桌上,身子靠在背后,闭目养神。
今天一整天被宁铁刺激得七窍生烟,热血上涌,一时忘记让心静下来。
“主教大人当然知道陆启死了,消息还是由我报上去。他将尊者大人口令原封不动转达我,意思就是他不理,让我摆平。”
刘岁无言,这怎么摆平?陆启已死,总不能再造一个宁铁前去见他?尊者大人真是古怪,怎么莫名其妙邀陆启第二次相见?他娘的,往ri我和郭开去求见,求个几天,理都不理,现在主动邀陆启,这算什么事。
郭开目露凶芒道:“陆启身死,纸包不住火,唯今只有拿宁铁人头前去向尊者大人赔罪。若是没有宁铁的人头,我们是不可能交差,主教大人明显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城府yin森,不想动手沾上此事,由我们承担责任。”
刘岁不是愚笨之人,经这一指点,遂明白主教涅化冲的意思。
此个消息上报上去,尊者大人必然会动怒,要怎么才能减轻他的怒火?只有一个:凶手的人头!
不论如何变化,最后结果必然不是好事。
就算将宁铁人头拿上去,尊者大人的怒意纵是减缓,然必对牵涉其中的人的能力有了看法。
没半点便宜反吃亏的事,他掺乎进来干甚?
一想通此层,刘岁汗颜,有点后悔将一足插入其中。
忖道:“我刚才看到马千军临阵逃脱,就心知不妥,原来这个jian贼是早看清此关节!”他又是佩服又是恨得咬牙切齿!
郭开道:“陆启的天纵之才百年一遇,卫级裁判所的未来希望。连尊者都三番四次的赐见,就这样被宁铁那个小贼用yin谋手段诛杀,不将他千刀万剐无法展现裁判所的权威,无法向尊者大人交代!”
之前灭杀宁铁已有数个充足理由,现今再加上一条:向尊者大人交代!
宁铁,必须死!
他才剿围宁铁失败而回归,主教涅化冲此封信就到,明显是在围杀前送来,主教涅化冲并不知晓自已开始行动。因为戴石,涅化冲对戴石的感官不好,此番倾全力围剿宁铁而失败,更落得一个无能形象,说不定生出其它事。
“传令下去,让前去铸焰山庄的战卫暂时撤回。我要集用全部力量,在两天内,将宁铁小子翻抄出来。宁家那座庙就在那处,永远跑不掉!”
他担心主教大人因为他围剿宁铁失败,借题发挥,决定先最快速度将宁铁解决掉,至于他族人,擒住宁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宁铁和审判大人郭开的生死挑战,瞬间传遍北平城,引起轩然大波。
以一已之力,公开挑衅和“卫级裁判所”应战,而这个人还是穷山沟的底层学员。就如在平静的北平城砸下大炸弹,在百姓心目中,“裁判所”三个字,意味着不可冒犯的神灵。“卫级裁判所”虽不完全代表“常设裁判所”的权威,然是“常设裁判所”下面一个分支!有哪个敢不怕死,去触及这片深入民心的逆鳞?
宁铁和“卫级裁判所”高级议员戴石的冲突,最终以戴石变疯告终,不少人因此听说过宁铁的事迹。
而此次,演化到更惊世骇俗,竟然以xing命挑战审判大人!
他们不是没脑子之人,不会认为无端端一个普通学员会嫌命长。去招惹裁判所的审判,当听到审判郭开,公开威胁对宁铁千刀万剐并且全诛宁家族人,宁铁怒而反抗,发誓十天内斩杀郭开的人头,尤其在当场围观者描述当时情景时,百姓们纷纷暗赞。
若是换了他们,必没有如此热血和胆se。
在郊外的“西部裁判所”总部,夜晚非常安静。
清雅女人审阅着最新的情报,嘴角露出一缕轻笑:“难怪‘卫级裁判所’这些年毫没起se,远远落后于其它几部。这个郭开真是一无是处。领着数千战卫、三大牧修使围剿宁铁,最后竟然让宁铁从‘卫级裁判所’逃之夭夭?”
北平城第一主教涅化冲,淡淡道:“中午才将尊者大人口信传给他,他就出手了?他琢磨人心的本领,倒是不小。”
女人摇了摇头:“早上就开始了行动,那时我们的信尚在半途。所以应该是郭开同有心意,要将宁铁诛杀。被诛杀的陆启是他培养多年的爱徒,他不可能放过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