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海连忙应了一声,起身穿好衣物,简单洗漱了一下,又郑重的将青黑葫芦贴身收好,这才出了门。
门外,傅介子顶着两个黑眼圈,直打着哈欠。一见安如海出来,连连诉苦道:“海平兄。昨晚这顿痛饮,可是苦了为兄啊。连吐带呕,折腾了一宿没睡啊。”
安如海呵呵笑道:“是你拉着我举杯不停,怎来怪我?”
心中一动,便问道:“介子兄,你昨天可是醉的不轻啊,满嘴胡言,你可还记得?”
傅介子微微一怔,随即打了个哈哈。说道:“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为兄这酒品,实在是差的可以,一喝多了,就信口胡说。你可不要相信啊。”
安如海心中暗笑:“你之前非要我相信,我却偏偏不信。如今我也见到了离奇之事,对你的话也信了八成。现在你却说自己胡说八道。嘿,还真有意思。”
心中这般想,安如海问道:“海平兄,今日我想到处去转一转,不知这府城哪里有得道的道人和高僧?我想去拜访一下。”
傅介子闻言。突然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目光看着安如海,啧啧称奇的说道:“海平兄,我记得你一向对僧道敬而远之,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想去烧香拜神了?”
安如海无奈道:“谁说我就不会烧香拜神了?介子兄。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去问别人了。”
傅介子连忙说道:“说,说。怎么不说?呵呵,只是奇怪而已,我可没别的意思啊。”
想了想。傅介子说道:“府城之中,庙宇不少。但道观佛寺却没有多少。据我所知,香火比较旺的,就只有法严寺和灵宝观。知竹大师和知微真人,都是得道高人。哦,对了。最近好像还有一个因为降妖有功,被韩侯敕封了真人号的‘广法至功妙有玄元真人’,据说也是一位有道高士。”
安如海暗道:“被韩侯敕封,只怕也不是什么高人。我还是去先见过那知微真人吧。”
打定主意,安如海便出了门,谢绝了傅介子随行,直去了灵宝观。
到了灵宝观,安如海寻了一个道童,请见知微真人。
那道童却答道:“观主正为明年玉京的水路法会做准备,如今已经闭关参法,不见外客。”
安如海急道:“这位童子,还劳烦你进去替我禀告一声,我有一件事关重大之事,要亲口向知微真人说来。”
这道童听了,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位居士,你想要见观主,也请你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事关重大,嘻嘻,我们这道观是清修之地,能有什么事关重大之事?”
还不等安如海再说,就说道:“观主闭关,无论谁都不会见。如果你要去拜像,请你去外面青羊殿。如果不是,就请你离开吧。我还有功课要作哩。”
说完,不理安如海,转身就离开了。
安如海哭笑不得,哪想自己堂堂七品知县,却在这道观中被一个道童堵在了门外。
无奈叹了口气,知道这知微真人是见不到了。出了道观,转道去了法严寺。
在法严寺,倒是顺利的见到了住持知竹大师。
安如海见了白衣僧,就将昨夜所见,对白衣僧一一讲来,最后拜求道:“大师,我知道你是得道高僧,还请你为了这些枉死的冤魂,出手救他们一救。”
白衣僧看过安如海手中的青黑葫芦,法目之中,自见不凡。
“的确是东岳盘古大帝所演化阴间世界的气息,此人所说,只怕不是虚言。”
白衣僧心中闪过念头,合什说道:“善居士,难得你有此奇异经历,和大善愿心。只是要贫僧为这些亡魂超度,或许还能做到。但是收取真灵之事,贫僧却做不到啊。”
安如海一听,顿时急了,问道:“大师,这是为何?”
白衣僧叹道:“贫僧修的是世间法,度人法。身有佛法,却无神通。而能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还能将这些人的真灵囚禁的,必是神通惊人之士。想要从他手中夺回数万人的真灵,只怕是要有一场好斗。贫僧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安如海闻言,大失所望,喃喃道:“大师你也不行。难道整个府城,就无人能出手帮他们一把吗?”
白衣僧叹道:“非是不能,而是力不从心。”老和尚忽然心中一动,一拍额头道:“人老了,记性差了,险些忘记,还有一人,应该能够出手相助。”
安如海脸上闪过一丝希冀,连忙问道:“是谁?”
白衣僧说道:“是一位年轻的道友,道行神通,都远在贫僧之上。此人想来你也听过,就是近日来被韩侯敕封了真人名号,赠了景室山道场的玄元真人。”
“是他?”
安如海不由皱眉道:“此人是否有真道行在身?和韩侯又有何关系?”
白衣僧呵呵笑道:“居士放心,我这道友是有正法在身,与韩侯虽有一场因果未了,但却并无其他关系。若能请他出手,定能如你所愿。”
安如海闻言,这才放下心,说道:“大师,我明白了。只是不知道应去何处寻找这位玄元真人?”
白衣僧笑眯眯的说道:“出城东去,半日路程,景室山中玄都观,就是他清修道场。”
安如海默默记了地址,再谢白衣僧,就告辞出了法严寺,向城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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