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执法局里面尸横遍地，沈渔是唯一的幸存者，面对冲进了的人，他告诉大家，他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凶手冲进来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免得被杀人灭口。

至于说为什么唱空城计，闲着也是闲着，唱歌总不犯法吧？

这就是沈渔的笔录，也是沈渔告诉大家发生的一切，就算是后来执法局的人回来，拷打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你们这么做……实在是……太粗糙了。”

沈渔脸上到处都是伤痕，眼睛充血，头发少了一块，手指也是血迹斑斑的，就像是一个破损的人偶一样。

“死了那么多人，执法局活着的人一时冲动，对他动了手。”

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曹安没有多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沈渔，我是曹安特别检察官，请问你要投诉那些殴打你的人员吗？”

曹安坐在了沈渔身前的时候，沈渔除了看了他一眼之外，就在于没有说什么，只是努力的进食。

沈渔红肿发烂的手指抓不住筷子，吃东西只能用勺子，脸肿的如同桃子，吃饭吃的很痛苦。

但是曹安也观察到了，就算是这样，沈渔的态度依旧是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轻松。

就像是一个人打牌抓到了至尊宝，或者家有几套房生活无忧等的那种轻松，或者更确切的说，就像是市长大人的公子被交警扣押了一样，他真的不在乎。

“我叫曹安，特别检察官，得到了上级人名，是这件事的最高负责人，这是我的证件，你可以看一看，你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吧，你的伤势我会找人替你治疗的，别担心会留下后遗症，军方的治疗手段很神奇的。”

曹安掏出了一包烟，然后左看看右看看，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的放到了怀中。

“谢谢。”

“沈渔，你是不是还恨那个暴打你的人？他做得不对，我会把他停职并且交给纪律部门。请相信我会公平公正的处理问题，我并不是申海城的人，也不需要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我这次来到申海城，只是想要解决掉问题，事情闹得太大了。”

曹安絮絮叨叨的说着，一点没有高官的架子，就像是一个前台接待人员，和沈渔拉着家长。

可以说，他比那些老警察、街坊大妈还要亲切和平易近人，不过沈渔并不会误解这个人是个老好人，桌子上那份摊开了的证件，曹安制服笔挺，挂着少将军衔。

将军，这个人是一个将军，而且不是正规军里面的将军，而是王国行动处里面的将军，这样的人会是老好人？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这样的人是好人。

沈渔继续埋头进食。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饭菜够不够？现在局里有什么饭菜，给我这几样吧，从早上到现在，我都快要饿死了。”

很快有人送上来了白米饭和四样菜，烧茄子、炒鸡蛋、酸辣土豆丝和红烧肉，还有两瓶碳酸饮料。曹安放开了肚子吃，包括香喷喷的五花肉，他吃的非常香，到最后还把酱汁拌饭，吃的很可口，一般来说，高官是不会有这样的胃口的，他们的嘴都养刁了，只有平日里生活比较普通，大鱼大肉等东西很少碰的人，才有这样的胃口。

沈渔奇怪的看了一眼曹安。

“我这个人呀，喜欢华丽的衣服，大部分工资奖金什么都花在了衣服饰品上，吃的东西倒是不讲究，有什么就吃什么，年龄大了，手上没有什么钱，工资就那么一点点，养家糊口都不够，柴米油盐酱醋茶等乱七八糟一大堆东西都要操心，总要给老婆买几件好衣服，孩子又要上学等东西，加上有时候还要追女孩子，所以吃东西上很节省，吴铁军不也是一样，当年大名鼎鼎的棘手神探，现在也是一个油腻中年，他的饭量应该比我还要好。”

他又吃了一大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