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点头道:“我听大哥的。”这一声大哥叫的随意,仿佛一直就是这么称呼岳灵风一般。
岳灵风真的是饿极了,三口便把一大碗粟米粥喝个精光。
他们所乘的这艘船不大,除了船家和船娘夫妻两个所住的尾舱外,就只有两个船舱。岳灵风的船舱在船的中部,是最大的船舱。任盈盈的船舱在船头,比岳灵风的船舱还要再小些。舱内只有一张单人床板,连桌子都没有。
吃饱了饭,岳灵风开始打坐练功。任盈盈也回房调息去了。待到晚上靠岸停泊,船家坐在船边钓上了几尾鲤鱼,二人晚上便丰富了起来。
任盈盈还找船家要来了瓦锅,把平一指当初赠给她的滋补药材煎了。这几包药材,当初被平一指的夫人用油布包裹的甚为严密,在岳灵风腰间的包袱里面泡了一夜的水,竟然只是微微受潮而已。
有了这些药物的辅助,任盈盈的身体恢复的更快了。就这样白天行船,晚上靠泊岸边,一路到也无惊无险。几日之后,岳灵风白天不练功的时候还到船头走动一下。吹吹风,看看大河两岸的景致。任盈盈却是害怕被人认出来,白天从来不出船舱。
过了十六日当船到了偃师地界的时候,任盈盈的功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岳灵风也恢复了体力。虽然还是不能动用内力与人动武。但是筋骨之力已经完全恢复,和常人无异了。
这天岳灵风把任盈盈叫到自己的舱内,对她说道:“小妹,你平时用什么暗器吗?”
任盈盈摇头说道:“练过接打暗器的手法,确并不常用。平时身上也不带暗器的。”
岳灵风拿出两个不大的牛皮针囊,里面插的都是普通的缝衣钢针。任盈盈粗略的估计一下,每一个针囊里面的钢针应该有数百枚之多。
岳灵风说道:“现在大敌当前你学会这个,若是追兵忽至也多了个御敌的手法。这些是普通的缝衣钢针,但是靠近针尖那一半上面都涂了冰魄剧毒。就是在水潭边我让你涂在剑上的剧毒。”
任盈盈接过了针囊,小心的拔出了一根,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这毒性之烈她却是心有余悸,那日丁坚和施令威追击他们,被岳灵风用长剑划伤,立刻就气绝身亡。
岳灵风说道:“这个原色的牛皮针囊中是无毒的钢针。这个黑色的针囊之中是涂了冰魄剧毒的钢针。我们华山派在江湖上极少用毒,一般是到了生死关头,才用来保命。此时咱们若是遇到强敌围杀,那便是生死关头了。
那日我们在河中泡了整晚,这些钢针和长剑上面的冰魄剧毒不知被泡去了多少,咱们要重新涂上一些,才能放心。”
于是,二人将三柄宝剑和两个针囊内的钢针全部仔细的用竹签挑了冰魄剧毒涂在上面。宝剑只是在前三分之一的剑锋上涂了冰魄剧毒,后面三分之二在打斗中很少用来伤敌便没有涂上毒药。
之后的日子里,任盈盈在岳灵风的指导下,在船舱中苦练飞针的手法。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
这一日中午,船家突然敲门说道:“公子,姑娘,咱们船到潼关了,接下来去哪?”
岳灵风心中一喜:“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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