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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这家伙八成又要犯二了，也是往旁边椅子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笑着说道：“吏哥有什么指教？”

“哼哼，指教不敢当，张大老板认识这几个字吗？”

赵吏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是个一号黑体加粗大字：“欠债还钱。”

赵吏开口说道：“我说你好歹是个小酒馆的老板，堂堂茅山弟子，怎么能在我这小小的便利店买了三次关东煮都没给钱，你大爷的良心不会痛吗？”

张玄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就这，你开个大吉普跟我哭穷，赵吏抠，你使劲抠。”

赵吏可不理会张玄说什么，冥界版苹果手机一掏，啪啪啪的算了起来，然后屏幕对着张玄一亮，说道：“诚惠，三次一共85块五毛，给你去个尾数收个友情价，85块。”

他把手一伸，就是问张玄要钱。

张玄两张红色钞票重重拍了上去，赵吏笑眼一眯，就要把钱收回去。

张玄却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喊道：“慢着，再给我来4份，凑够一百块。”

赵吏白高兴一场，还以为张玄会给双倍，没想到是再来一单，他转头就对着后仓喊道：“冬青，出来煮关东煮。”

第一声夏冬青没有反应，赵吏正准备喊第二声时，忽然自己却止住了，想起了什么，自语道：“算了还是我来吧，过后扣他工资。”

赵吏穿上了店里面配的围裙，走到关东煮的机器后面，开始加热，一旁张玄笑了笑，这才是开始正正事，若是只为了关东煮的钱赵吏没必要将夏冬青叫去后仓补货。

赵吏一边摆弄着关东煮，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那女人的身上的东西，你看出来了？”

张玄点点头，说道：“恩，就是药，没想到挺心善的一个女孩，竟然会碰这东西。”

赵吏嗤笑一声：“哼，心善？心善就没有欲望了，那东西专门吃人的欲望，各种邪欲，你越是渴望，它越喜欢。”

赵吏和张玄口中的药，是一种生物，一种独特的不是现实存在的生物，它们依靠契约寄生在人的身上，给人们他们想要的东西，矮的想要变成高的，它给；胖的想要变成瘦的，它帮；丑陋的想要变成漂亮的，它也帮。

只要是缔结了契约，它都会帮你作出改变，但是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高的也许想要变得更高，美的想要变得更美，它打开欲望的口子，人就难以回头，而它们就会以欲望为食，不断的繁衍生息。

而且这样的帮助，还会变得更加极端，白天契约者会变成他们最讨厌的模样，矮的更矮，胖的更胖，丑的更丑，而到了晚上，一切都会反过来，变成他们最完美的自己。

极端的落差，会让人患得患失，人的欲望也就更加强烈，各种邪念、情绪也就纷涌而出，成为药最美味的食物。

药的确是药，但却是一味难以言喻的怪药。

两人都知道这药的底细，有些话赵吏也就没有遮掩，他道：“你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盯上了这东西，药可以治天人五衰，但是你似乎还不需要吧。”

张玄摇摇头道：“我确实不需要，只不过觉得有点意思，想弄一些来看看。”

说着他看向赵吏，问道：“你想要通过晓雪取药？不怕冬青生气吗？”

赵吏将一份关东煮打包好，毫不在意的淡然道：“这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吗？我不吭不骗，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