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锁？我记忆的枷锁不是被你用催眠术解开了吗？”小柔皱眉问。

“不不不，”牧神摇摇头，“不是你的那些回忆，而是你世俗的枷锁。”

“什么意思？”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会被枷锁铐住，这些枷锁有法律，有人性，有道德，法律的枷锁让你不能杀人，人性的枷锁让你重视亲情，道德的枷锁让你不能去喜欢同性，其他还有很多。”

牧神摊开双手，“只有打破那些枷锁，你才能脱离世俗。”

“我杀过人，也喜欢过女人，你现在不会想让我放弃家人吧？”小柔脸色不悦。

“道德你暂时不用放弃，至于法律，你天生就没有被法律的枷锁捆住，所以你能杀人后异常平静，这也是你成为杀手的天赋，我想让你解开的是生存枷锁。”

小柔不明白“生存”这两个字到底意味什么，所以只能继续听下去。

“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为了生存而活着，你想想看，以前的你赚了钱第一件事是干嘛？”

“存起来咯，”女孩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对，”牧神一拍桌子，“这就是生存的枷锁，你为了生存而赚钱，为了生存不舍得花钱，我要你打破这种生存的枷锁，无视金钱的概念，催眠你自己，你的生活不需要也不缺钱，你是为了我而活着的，为了帮我杀人而活着。”

这不是说教，这是催眠，不知不觉间牧神开始对这个女孩进行了一种潜意识催眠，他要解开女孩所有的枷锁，然后将她关进自己的金丝笼内。

当小柔回过神来的时候牧神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只见他付完钱后问服务员要了一张白纸，然后不紧不慢的叠了个纸飞机。

？

小柔不解的歪了歪头，然而还没等她出声询问，牧神便随手将纸飞机从二楼扔了下去，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飞机落下后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的考试目标，杀掉她你就及格了。”

“什么！！！”

在女孩的惊呼中纸飞机缓缓落下，街道上人流涌动，一个四十来岁面色红润，体型微胖看起来很和蔼的妇人不幸中枪，捡起纸飞机后纳闷的左右看了看，扔进垃圾箱就又走了。

“去追吧，记住，今晚12点之前必须完成，而且不要被人看到，否则就把目击者一起杀掉，”牧神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给自己点上，淡淡的吸了一口，仿佛不是在谈论一条人命，而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似得。

“……”

小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杀过人，但随机杀路人这种事说实话她还真没干过，无差别杀人，要么就是把人命当成蝼蚁，要么就是疯子在报复社会。

犹豫片刻，眼见女人走远，女孩再来不及多想，咬咬牙提起箱子朝楼下跑去。

天台只留下牧神一人坐在那安静的抽着烟，猩红的瞳孔微眯成两条月牙，笑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小柔下到一楼的时候拿妇人已经离开了，女孩并没有着急，而是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回忆对方的打扮。

从皮肤和穿着打扮来看年龄应该在30-40岁，身上没带任何首饰，说明她很低调，头发颜色鲜艳，应该是刚刚染过，中午不着急赶回家做饭，应该没结婚也没孩子，或者已经离婚了自己一个人住。

染头发需要浪费一上午的时间，她一定饿了，旁边都是饭店她却没去，也就是说准备回家自己做饭，那么综合以上所述，她现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超市。

连忙从箱子里拿出高科技眼睛给自己戴上，开始快速扫描附近的地图，然后走到垃圾桶旁边拿出被扔掉的纸飞机扫描上面指纹，朝马路对面的超级市场跑去。

11点20，小柔在超级市场的海鲜区找到了妇人并开始跟踪。

11点40，妇人买完海鲜准备回家。

12点10，妇人路过蛋糕房买了一些点心。

12点30，妇人到了地铁站坐地铁。

12点50，妇人到站下车。

13点10，妇人回到家中，目标住宅高端，是个坐落于公园小区内的二层楼小洋房，不排除有佣人或者家人的可能。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慢慢铺开。小洋楼的附近被刺眼的白色路灯照亮。里面依然什么动静都没有，那女人进去之后再没出来。

小柔不知何时站在了一处角落的阴影中，她在观察，观察附近的所有动静，从中午跟到这里就一直如此，足足站了一下午。

虽然辛苦，但却可以保证万无一失，就和她以前杀人一样，做就要做的干净利落，确保没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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