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还是不説话。
“唉,那我等等吧,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説话了,我再和你説话。”説着,慕容枫在石桌前坐下,把玩着桌上的杯盏,脸上仍然挂着微笑,语气依然是温和而淡淡的,“春柳呢?怎么不见她?刚刚好像看见烟玉出去了,怎么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高兴?”
心里虽然有隐约的内疚,在那个白敏的世界里,她不知情形如何了?也许摔成了植物人,也许已经丧命?管它呢,就让自己自私一次吧,从哪儿活不是活,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二十一世纪才是正常的,只要有爱,活在哪里都好。
只是父母呢?朋友呢?段之山呢?……希望他们都很好。
司马锐的心跳几乎是停止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傻傻的。
烟玉从外面回还,手里拿着从丽妃那儿要来的药,并没有注意到亭子里的慕容枫,低着头对司马锐説:“四太子,药拿来了,奴婢去给春柳敷上,丽妃娘娘请你过去一下,説是有事要与您商量。”
“春柳怎么了?”慕容枫不解的问。
“啊!——”烟玉的反应是直接的,她看着亭子里的女子,觉得嘴里发干,她是不相信慕容枫已死,但真的看到,还是吓了一跳,慕容枫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只是离开了一会,又回来了,淡素的裙,清雅的面,温柔的笑,轻轻的声,还是那个慕容枫,离开半年又回来了的慕容枫,真的是!“四太子妃,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把烟玉和春柳想死了!”
慕容枫微微一笑,説:“刚刚回来了,説来到要谢谢乌蒙国的药,真是神奇的很,竟然可以让我昏迷近半年的时间没事,还要谢谢救我的那一家人,虽然我一直昏迷,他们却一直尽心的照顾着我,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单凭用药维持着,只怕我醒来也会如鬼魑一般可怕。对啦,春柳呢?什么药要给春柳敷上?”
“呃,這——”烟玉看了一眼司马锐,心説:成,让您赶快把孟婉露弄走,您到是懒得弄,這可到好,如今四太子妃回来了,您到要如何处理?问题是,要不要告诉四太子妃,春柳让新太子妃打伤的事?只怕知道会难过,可是不説,如果四太子妃要见春柳到要如何才好呢?虽然是个聪明人,可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説。
慕容枫转向司马锐,轻声问:“春柳出了什么事?为何烟玉不敢説?她现在在哪里?”
司马锐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在做梦,已经做过许多次這样的梦了,每次梦中都会有慕容枫如此浅笑轻颦,是不是這一次也是梦?!
看到司马锐没有反应,烟玉眼中带泪,不顾规矩的説:“四太子妃在问您呢,您为什么不理她?”
“我,”司马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慕容枫的手,是暖暖的,真实的,他的泪夺眶而出,欣喜而狂放,仿佛世界突然间明亮灿烂起来,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荡然无存,“枫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慕容枫微微一笑,伸手擦去司马锐眼边的泪,轻轻的説,“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虽然昏迷着,可,意识中始终有你,如果不是因为想你,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我站在此处。司马锐,你可有一直想着我?念着我?”
“有,有,有!”司马锐狂喜的点着头,不知要説什么才好,只是欢喜着,看着慕容枫,那心似乎要飞扬起来,真想抱着慕容枫原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