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元可不是笔小数……,好吧,我去要想办法,争取两天内把钱凑出来。”沈竹光咬了咬牙。
“严成未必能等两天啊,日本人的地方,多待一分钟都可能送命。”严中群急道。
平常没看出严成的重要性,被抓进宪兵队后,严中群突然发现,严家其实离不开严成。
“一时之间,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只能当东西了。”沈竹光为难地说。
“请沈伯伯援手,中群感激不尽,严家自有厚报。”严中群诚恳地说。
沈竹光要拿四万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之所以犹豫不决,也是想让严中群知道,他帮严家是出了大力的。
人都是这样,随随便便得到的东西,总不会珍惜。
晚上,路承周见到陶阶时,跟他说起了沈竹光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拿到四万。”路承周走到陶阶的办公室,神秘地说。
他将陶阶的事情,背后全部向野崎汇报。
但是,这种赚钱的事,还是愿意与陶阶合作的。
“四万?”陶阶一听,惊喜地说。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的话,应该报个更高的价格。
“估计明天就会拿钱赎人,我收到钱后给你打电话。”路承周叮嘱着说。
他这也是变向告诉陶阶,只有一天时间了。
如果明天还没有撬开严成的嘴,只能放人。
“路主任,真是多谢了,到时候你给我三万就行。”陶阶此时还能说什么呢。
拿回三万,总比竹篮打水一场空要强吧。
况且,先拿一笔钱,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野崎已经注意到了严成,如果再强行霸占严家的家产,势必会引起日本人的不满。
如果能撬开严成的嘴,让他承认是军统的人,那又另当别论。
只是,严成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不管如何用刑,就是不承认谋害了严树勋。
“陶主任太客气了。”路承周笑了笑。
超出两万的部分,他与陶阶一人一半,这是陶阶当初答应的。
“路主任,野崎队长有请。”
陶阶正要说话的时候,一室的李继平突然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伸进脑袋,恭敬地说。
“你先去忙。”陶阶连忙收住嘴。
这些事情,是他与路承周的私下交易,打死他们也不会对外说的。
路承周自然不会向野崎汇报,他只是告诉野崎,陶阶拿不到严成,准备换思路。
“就算严成不是抗日分子,至少也跟抗日分子有关系。”路承周郑重其事地说。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于锦世是怎么回事?你告诉陶阶,彻查关明鹏和严树勋案,不要打严家的主意。案子没破,看他怎么向川崎课长交待。”野崎冷冷地说。
“我已经跟陶阶说了,明天必须放人,不能让皇军为难。”路承周正色地说。
“这是陶阶的事,让他去处理就是。有个抓捕行动,一室能不能完成?”野崎突然说。
“坚决完成任务!”路承周一听,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