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怒道:“老子说啥了?你让老子说老子就说,你以为你是谁啊!”
皇帝陛下直接长身而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敢跟我称老子?你是谁的老子?”
云侯愣住,气急败坏的捂着被踢到的屁股:“刚才你岂非也自称老子了,你咋不说?我称不得老子,难道你就称的!”
皇帝陛下嘿嘿一笑道:“你这话还真就说对了,我自称老子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知道自古长兄如父这句话不?!我是你哥,你亲哥,我道声老子怎么了?但是你跟我自称老子?你是谁?你什么身份?真要翻了天了你么!还不能妨碍你做任何事,你再当着老子的面自称一句老子试试,看老子敢不敢家法伺候了你这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混账?!”
云侯登时哑口无言,这个亏真是吃的瓷实!
而且还说不出半点不是,更加万万不敢再有半点的还手还口。
“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有章程吗?可就算是民间百姓家里,也是长兄如父!更何况我不仅仅是你哥,我还是皇帝,我还是……”皇帝陛下一脸的愤怒沉重,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到肉,心中端的乐开了花,总算找到机会狂揍一顿这个天天游山玩水过得比朕潇洒一万倍的混蛋!
平常还不敢打他,万一若是还手真打不过啊,更别说现在其修为又有惊人增长,居然都叫嚣朕不能阻止他做任何事了,今天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痛快痛快,只怕就真的机不再来了……
云侯感觉自己挨得这一顿揍真正的冤枉至极,而且貌似还要冤沉大海。
“你你……你故意给我下套!”云侯突然明白了。
他毕竟也是皇室出身,自幼耳薰目染许多帝王心术,本身更是个聪明人,心机纵使比不上皇帝这个老政治家,却也还是颇有斤两的。
皇帝仍旧再继续,打得更加用力:“给你下个套你就钻?你就这么傻?我这是给你长知识,这是给你多增添几分江湖阅历!亏你还跑三江过五湖的,你自己说,居然连这点心机都没有,你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啦?!”
砰砰砰一顿揍,皇帝陛下彻底的爽了。
云侯哀怨得要死要活,偏偏还要被皇帝陛下长久的抓住了小辫子,没命的使唤起来。
“那边那堆,去查查。”
“查完的这些搬出去啊,这还用我说?”
“你快些!没吃饭啊?这件事多重要,你慢腾腾的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你的任何事都能做到呢,不是光嘴巴说说吧?!”
在此期间,云侯无数次升起一拳打死他然后自己谋朝篡位的诱人想法,咬得牙齿咯吱咯吱的,一张脸由白变青,由青转蓝,又再彻底变黑,最终直接就是比锅底还要黑的黑。
皇帝陛下则是翘起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指挥,悠哉悠哉。
直到好半响之后,才又开始下手帮忙,大抵是估摸出云侯的忍耐到了极限,再压迫下去估计就要极限反扑了,玉唐皇是什么人,那是最有眼光最有判断的狠角色,自然懂得收放自如,见好就收滴
也不知道啥时候两人的话题竟又开始说到了一起。
“之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大荒仙人,来历不同小可,他出身的这个门派,尤其其立派宗旨,我确认是曾经看到过,还颇有印象的……那份资料记载于皇家密辛之中;但当日并没有多留意,总觉得那份记载过于违背常理,看过就随手搁置了。”皇帝陛下皱着眉头:“但现在想来,那大荒仙人在现在这个微妙时候突然出现,个中缘由必不寻常。”
云侯道:“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又有哪一桩哪一件寻常了,之前四国冒大不讳撕毁了太平国书,同时来攻这件事,就已经极不寻常,你说会不会是……”
云侯的这句话是以完全不确定的疑问口气说的。
然而皇帝陛下乍听之下,身子突然间僵住。
太平国书,可非止是普通意义上的两国之间的契约,而是天道见证誓言。
谁敢撕毁?
撕毁便是违背天道誓言,必受天罚!
然而这一次,四个国家却是不约而同的撕毁了这一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任何国家敢于否定的天道契约。
为什么?
唯一理由就只有可能是他们有恃无恐!
那又为什么有恃无恐?
凭什么有恃无恐呢?!
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