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郗拍掉爬上衣袖得蟑螂,面无表情:“因为我没有反抗,被他们传唤来的。”
“你跟他们传统好了?是你出卖了我们!”一个家伙向要扑上来厮打。
立刻被吴郗一脚踢了出去,在草地上痛得打滚。狱卒过来了,众人安静了许多。
“白痴!”吴郗骂道。
“你说的是对的,你也没有出卖我们,我知道。”胥老爷子披头散发,十分苍老,声音很嘶哑,感觉像是要死的人了。而这么微弱的声音,偏偏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肯定会不放心我,我知道。我把家里所有的男丁都遣去逛街了,自从江东给了我那本法典之后,我就把所有的兵器都去作了登记,他来传唤我的时候,我什么也没问就跟他们来了,我作的一切都和他们的规矩,如果不是因为我昨天和您们一起开过会,现在我应该不是在这件牢房里,至少应噶有把椅子有杯水喝。”
吴郗看着惊讶的众人:“真是白痴!我现在才隐约明白了一些适者生存的意思。”他环顾四周,确定无法有人偷听之后,继续道:“虽然我的确在作着我们约定的事情,我即使到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即使到最后,他们都找不到我的罪证。而你们——”他停了一下“教唆他人暴力抗法,而且家中私藏军械,就算你们矢口否认人叛国,依法也都要流放了。”
“哼!说得到轻巧,依着法律的规矩,我们那一家没有向族人私自收取粮食,这也是非法的。你也逃不了。”
吴郗淡淡地说:“我已经承诺了,明年不会再收他们的粮食了。而且从法律上说,我可以说是他们送给我的,而且,即便是这样,没有人告发我,就不会立案,没有立案,就什么事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是一起的吗?”有人感觉十分不公平了。
“为什么,因为你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长什么样子你都没弄明白,就向作那件事情,知彼知己都做不到,一点把握都没有,简直就是玩笑。”他愣哼一声:“江东的法律是规则,规则有规则的用处,如果你们和我一样乖乖得来这里,不反抗,他们不查你们私藏军械的事情,在警察局里待一天的时间大家都能回家,顶多他死个儿子,你们的计划延后,什么也不会发生。你们说你们是不是够蠢!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证据,顶多也许就是猜想,就等着你们心虚犯错呢,只有蠢材才会作对手想让你们作的事情。”
沉默了片刻,他叹口气:“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也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所有人都悲伤而后悔的底下了头,有人低低的哭了起来。
“如果还有要苟活,就打死不要承认那件事情,只要手不出你们手里的证据,流放也是活着。”吴郗轻轻得说了一句。
不过一会儿,两名狱卒前来开牢门:“那位是吴郗吴先生?”所有人都看向吴郗。
“我是。”
狱卒答道:“有人保释你,你可以回家了,跟我走吧。”
吴郗一愣:“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有身份的人。”狱卒笑道:“你可是施行新法以来,第一个被保释的人啊。”
走出幽暗阴冷牢房,在会客室里,吴郗看到了一个年轻,正微笑着望着他。
“您是?”
“我想先生您应该猜得到我是作什么的。”那人笑道“我们没有见过么,但我已经对你很熟悉了。介绍一下我。我叫吕班,安全局管理人员,这是个为暗中保护江东地区稳定而存在的组织,对外不存在。”
看着吴郗脸惊慌的表情,他忙道:“我只是来和你聊两句。我虽然知道你的一切,但我有自己的原则,我的组织,越隐蔽越合君上的心意,不到重要的时候,不会出手。不知道那天君上和你说了什么,你的举动很出乎我的预料,所以我特地来看看你。既然你自己能够避过一劫,说明君上应该是看好你什么。你是一个聪明人。”
吴郗双膝跪在了地上:“郗在这里谢过先生不杀之恩。”
“错了错了。”吕班扶起他:“在这个规则中,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接着道:“现在天黑很久了,称为也许会有战事,你的人家丁还在城里踹着剑游动,这可不好啊。城外如果要打起来了,误会就不好说了。”
“谢谢先生解惑。”吴郗站起身来:“我这就唤他们回家。”一咬牙:“明日我全家都会收拾行礼,我将送我的三个儿子去金陵大学读书,我全家读去金陵居住。”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吕班笑道:“不过金陵的地价还便宜些,房子宽敞环境都很好,我最近也刚刚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