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滑作为知兵之人,这是最为有利行军和补给的路线,他的目的也是希望沿着江水行军,自己长途作战的补给恐难将会降到小,而且更为安全。他更清楚这次作战根本没有太多奇兵运用的空间,自己对江东的情况了解不多,不能如曾经对付越国一般使用手段。如今说能作的,那就是大兵压境,直接消灭敌人。
相比起已经在军事上落后几十年的越国,楚国一直是战国群雄中明星,常年征战,军队素质颇高。大军从出发开始起,楚军的斥候大把的撒出去,四下打探情况,几个时辰通报一次,如果有情况,通报更是频繁。
从大军出发起不过几天,双方的斥候便多次交手了。但到目前来说,楚国的斥候人数要多一些,江东斥候人数少,但胜在装备精良,也不太差。交手中,江东斥候人少则逃,人多则战,双方互有胜负,但总体而言,大军谁也没有明显的吃亏。
当昭滑的座船到达进入中江时,辛苦多日的斥候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消息,发现了江东的先头部队,距离有不到五十里。昭滑当即立断,催促大军加快速递,于第二天得午时到鹫兹对岸,并迅速组织船只渡江,进入鹫兹城。
巧妙的是,在楚军的先头部队渡过中间到达鹫兹城下时,江东的先军也刚刚到达鹫兹城外,双方远远的能看见对方的军阵。
出奇的是两军相遇,并没有立即开战。
楚军先头部队做好防御阵型保护后续部队继续过奖,而鹫兹城中的民众,则被迫在城外为远道而来的楚军搭建军营。
而对面的江东军,也自顾自地开始进行建设防御阵地,修建营房。
当昭滑登上鹫兹城头时,楚军的部已经完成渡江,而对面的江东军,主力也已经到达,开始烧火做饭,准备宿营。
鹫兹城历史较早,而且是中江和北江(长江)交汇之地,位置很优越。它的地势低洼,遍布水泽,到处都是遍布着芜藻的浅水湖畔,因而鱼类资源丰富,也吸引了许多食鱼的水鸟前来,鹫兹也因此而得名。后来在汉代,这里设立县,有了一个传承千年的名字,芜湖。
芜湖的好处也是他的缺点所在,这里地势低洼,这里夏季水草茂盛,野兽出没较多,水多的地方容易滋生蚊虫,故而人口并不多,而且这里没有太大块的土地用来建设成规模的城池,因此,他就只能是今天的样子,城池小而破旧,容不下几万大军。因此大军也只能在野外驻扎了。
从城头向东望去,前方的江东军营地显然看上去小了许多,也只有两万多人。它的四周分布着几块小湖泊,若是进攻,部队很难施展开来。是一个不错的扎营地。
江东军人数不过两万,居然就敢前来前来向自己迎战,主动出击而不是龟缩在金陵防御,看来对方的将领,是一个颇有胆识的人物。
对方的营地上并没有太多的旗帜,像楚国的军队这般飘扬着成树林般的一大片的旗帜。只有数目旗帜在风中飘动,旗帜那竟然是“楚”字。只是颜色上和城上的旗帜有些区别。
这不禁让昭滑生气,乱臣贼子,到了现在居然还妄图打着这面旗帜为自己争取妥协的机会。在他看来,这只说明敌人的心里还缺少胆气。
然而,这面旗帜插在对面的营地上空飘荡,这完全是一种对楚的侮辱。他恨不得立即点起兵们杀过去。
可是此时向西望去,夕阳的余晖撒在长江上,天已经晚了。他的愿望,就只能等到明天了。
“此处风景俱佳,真是好生一块宝地啊。”跟在他身旁的白矶叹道。
西望落日,夕阳西,水天一色的长江水,已经给夕阳染成了红色,甚是美丽。晚风从城头吹过,天空中一行白鹭无声得拍打着翅膀,排着队伍向远处飞去。
白玑摇摇头:“可惜这么美好的景色,却带着杀伐之前,这江水,血迹太浓。”
昭滑不想理会此时腐样的白玑,只是突然感觉到晚风有些冷了,便向城下走去。
“大人,我向去一趟对面的大营。”
昭滑头也不回:“他们都是叛国之罪,曾经攻击过王宫,如今又杀死了子兰。你以为,他们还有活路吗?这些人不死,日后天下便不得安静,如此以后后人仿效,贱民起兵叛乱,天下将永无宁日。这个坏榜样,谁也不能作。”
白玑近跟上去:“那么他们必死无疑,将会死战不休,将军可知这又会如何。”
昭滑停下来,抹着胡子思考片刻:“那我就允许你前去,但你深入敌营,生死难料,你好自珍重。我明日一早便会出战,你勿必战前回来…..”
说着他不由自主得向对面的敌营瞟了一眼,突然他停了下来。在敌营外的湖面上,出现一些小船一样东西鄂东西。他走到城头上,问身旁的一名士兵:“那是什么?”
“回禀将军,那是敌人在捕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