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我的沙男耍着刀花,一马当先冲上来,搏命般挥出匕。
也许他以为自己一个人就能对付我,但是我不同意。
我只是轻微后仰身体,就轻易躲开了划过喉咙的闪光,一脚踹中他的小腿,鞋跟弹出的刀片扎进他的胫骨。
沙男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矮下去,露出藏在身后的方便面男。
甩棍带起风声扑向面庞,砸在我抬起的小臂上,出金属撞击声。
一阵强烈的电流沿着手臂钻进身体中。
肌肉无法控制地颤抖,毛孔紧缩,也无法阻挡麻痹的感觉深入内脏,我几乎觉得自己呼吸时会喷出焦黑的气体。
有一股吸力让手臂无法轻易和棍子分开。
如果是普通人,一击就会趴下,但是这个身体却用力挣开了。
后退一步,残余的电流沿着脚底泄入地面,力量迅在体内复苏。
沙男匍匐身体扑向我的脚,匕扎向我的鞋面。沙男从侧边绕开,弯着腰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匕如愿以偿和鞋面接触,却被加固的铁皮挡住锋锐,沙男还在惊讶的时候,被我一脚踢中咽喉,蜷缩在地上连咳嗽声都无法出。
方便面男作势扑来,却将甩棍掷出,返身朝后面的门跑去。
我躲开甩棍,射出弩箭从背后贯穿他的颈部。男人踉跄跌倒在门上,下滑的身体在门上画出鲜红的涂鸦。
我拾起甩棍,现上面有通电的按钮,我按下去,棍子出吧滋吧滋的声音。
作为战利品,我将棍子插到风衣的腰带上。
我抓住沙男的短,将他拖到沙边,他口齿不清地出沙哑的哀鸣。
我坐在沙上,男人像死蛇一样爬在地上,我将他的头拉起来,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收缩的瞳孔,痛苦的表情,无不昭示着自己的恐惧。
黑影从半开的铁门外飞进来,满屋子扑腾翅膀的声音。
夸克灵巧地落在男人的肩膀上,转头用玻璃珠一样眼睛和他对视。
它眨眼的时候,眼珠子忽黑忽白,男人好似看到怪物般身体不住地颤抖。
“东西在哪里?”我故意模糊地问。
“什,什么东西?”他艰难地吐出话来。
受伤的咽喉让他的声音如烧炭一样沙哑。
“我知道峦重的事。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让自己露出和蔼的微笑,但是我在男人眼睛中却看到一个骇人的倒影。
我不是我,而是有一张脸谱的魔鬼。
怪异,狰狞,充满恐惧的力量。
“老实告诉我比较好,因为我不高兴的时候,会将你的耳朵、鼻子、嘴唇、指头……”我用匕轻轻点着以上所述的器官,就像品味自己手艺的工匠,“把它们全都切掉。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不是吗?”
沙男的五官扭曲,拼命挣扎,可是他的力量连扭头都做不到。
“为了证明我是个诚实人,所以……”
我挥动匕,寒光从沙男的脸侧闪过,东西掉落在松软的红地毯上,我一脚踢开。夸克飞过去,在旋转的光和影中啄食。
沙男再一次出哭泣般的哀鸣。
“饶,饶了我,请饶了我,我只是打下手的……”
“没关系,说说你知道的。”
于是他颤抖着沙哑的声音,为我讲述他所知道的事情。
这是一个自称“山羊公会”的组织分部,大概是今年初才进驻这个城市。他们带来一批罕见的迷-幻药,但是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进入市场,而是以一种效率十分低下的单线模式行动。他们派专人筛选符合标准的顾客并与其接触,免费赠予第一支药剂,一旦他们服用迷-幻药,就会成为信徒。之后要获取更多的迷-幻药只有通过另外的渠道。
名为“乐园”的迷-幻药的效果显著而且独特,它的瘾性和迷幻效果并不固定,但是会针对个人的压力、不安、不满和空虚的扩大而显著增强。所以客人们大都是反社会人士,压力极大的职员,负荷学习的学生,迷惘的混混之类。
一些人服用迷-幻药后能够挥出和原本体质不相符的强大力量,而且会变得充满暴力。这些人会被培养成为内部特殊部队的成员。
这个组织追求神秘和安全更胜于效率,信徒和成员被分成两个独立的系统,信徒追求信仰和贡献,成员则追求金钱或者其它实在的报酬。沙男并非信徒,这个房间里被杀死的数人都不是信徒,只是负责守门的低级打手。
峦重是信徒,关于他的事情,沙男无从过问。
“听说……听说……”沙男喘气说:“这是个全球规模的组织,而且有顾客是政府要员。”
他露出自己的胳膊,让我借助光线看上面的纹身,那是组织的标志。
那是一个仿照达芬奇的名作《维特鲁威人》而设计的标志,只是人头变成了弯角的山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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