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是威胁我?”叶依儿往前一横,“怎么,你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你有理了!还不许人管,这还有没有规矩了?还是说这的规矩是你家订的?”
一旁的时言额头冷汗直冒,这叶依儿人长得文文静静,娇小可人的,怎么一横起来却这么的无畏呢?
“这儿的规矩自然是有,但是这个废物将本小姐的衣裳弄脏了,规矩也拦不住我教训他!”倪虹双眼一冷,暗捏法诀,她衣袂无风自动,一股凛冽之势骤然而起,“你是打算要为他出头了?”
见她如此,叶依儿的气势顿时一弱,但还是挺着腰杆与倪虹争锋相对。
“哼,不知死活!”倪虹冷哼一声,眼就要发作。
“倪仙子不可。”倪虹身边一男子连忙出声阻止,但却迟了。
素手一招,一道劲风携千斤之势朝叶依儿呼啸而去。周围的人顿时感到一股剧烈的旋风吹来,明风斩!
叶依儿只觉得倪虹脸色突然一变,一股烈风朝她吹来,还来不及反应,处于旋风中央的她触不及防,被旋风一惊,倒在了地上。
这倪虹也疯了?敢在空海动手?时言此刻无法再躲着了,如果再晚几步,以倪虹的修为,叶依儿估计连渣都留不住。
叶依儿眼前突然一暗,一个人影挡在了自己的前面。叶依儿认的出来,是时言。
时言挡在叶依儿身前,鼓足不多的灵力于双手间,一道蓝芒笼罩在双手间,挡住了两道无形的风刃。
两道无形的风刃顿时狠狠的砸在了时言的手掌上,薄若蝉翼的灵罩瞬间崩裂,时言顿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从掌心传来,风刃深深的嵌入掌中。时言顿时被震的后退了好几步,终于风刃消散,散去的缕缕劲风从时言身边滑过,只听刺啦一声,时言的衣袂被撕扯的粉碎。
所幸倪虹使出的明风斩威力极弱,破除灵罩后威力所剩无几,不然时言双掌早已崩离解析。
但时言与倪虹差距过大,整个人还是被明风斩震的倒在了地上。叶依儿连忙上前去搀扶,见他手心中的鲜血时,才知道刚才自己从鬼门关前绕了一圈,心中有些后悔。
空海是紫沐流花域东部地区的重要场所,松鹤真人在此创下云霄派,定下规则,不论权贵,不得在空海中私斗,轻者罚出空海,重者当场击杀。
倪虹从小受尽师傅疼爱,在门内也无人敢与她争锋相对,哪里收到过如此谩骂。怒火中,两道明风斩飞出,刚一出手便有些后悔。倪虹虽然在花涧派中如此张扬跋扈,但是在这里也不敢太过妄为。但若她在空海出手杀人,她师傅汤淅修为金丹,也保不住她,这点她心里明白的很。但不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难解心头之恨,所以她所发出的明风斩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的力道。
但这十分之一的力道,对于没有任何修为的叶依儿来说,也是极为危险的。
亏得时言即使阻挡,否则她将香消玉损。
突然,一道声音从天际传来:“空海千浮严禁私斗,难道有人以为这只是说说而已?”
语毕,一道蓝影闪过,场内出现四名青年男女。这四人身穿云霄派执法制服,背后背着一把青色飞剑,每个人的修为都在凝气五重天以上。特别是为首之人,英气逼人,修为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凝脉九重天,再跨一步就能跻身金丹之列。
人群中顿时哄闹起来。
“都是凝气五重天以上的高手,如此年轻,最大的不过三十一二,云霄派执法队果然都是怪物。”
“对,听说五十岁前冲不破凝气五重天,那他的修行之途就无望了,而突破的人,金丹之前将一马平川,没有任何瓶颈。”
“,为首的不是云霄派的姬紫宸么,小金丹中的佼楚,据说他将会是年青一代中最早跨入金丹的人!”
姬紫宸眉目一扫,场中冷冽了几分,顿时安静了下来。
姬紫宸冷目扫向倪虹与倒地的时言,还有身后那个晕厥的年轻人,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倪虹虽心中不忿,但在云霄派执法队面前,也只能默不作声。她的修为只有凝脉四重天巅峰,而这些都是突破凝脉五重天的人。五十岁以前突破凝脉五重天,十之**都能踏进金丹之途,被称为“小金丹”,与五重天以下的地位是天差地别。
这些人最大的不过三十一二,绝对都是天之骄子。特别是为首的姬紫宸,二十出头,便有一身如此恐怖的修为,在紫沐流花域内被称为金丹下第一人。
“道友安好,我是清梦山庄的尤浩然。”之前出言阻止的那名男子走向前道。清梦山庄也是紫沐流花域极富盛名的门派,与云霄派相差无几。“这是一场误会,我的好友与这位道友产生了一点误会,现在已经妥协。”
带头男子一听是清梦山庄,虽然没有过多表示,但是语气明显客气了起来。“原来是清梦山庄的尤三少,既然误会已经解决,那我们也不便深究。但是下不为例,我们云霄派开放空海,打开门来做生意,万事以和为贵。”
“那是。”尤浩然笑了笑,没有多语,道了一声告辞,与倪虹一道离开。
走时,倪虹深深的了时言一眼。
姬紫宸低头,见时言不过化脉三重天,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一招手,一片绿光洒下,时言手掌中的伤口瞬即复合。他一番警告之后,带着身后三人,御剑离开。
周围的人一瞧没热闹好,便一哄而散。
“时言,你没事吧。”她是真的怕了,一语不合便大打出手,这完全颠覆了她的思想。
“没事,就是浑身无力,先扶我进去。”
“好的,来,把手给我。”叶依儿扶起他的手,往紫苑阁走去。
时言脸色苍白,但是眼中却尽是是狡黠。为她差点弄断了双手,让他扶我进去,这不过分吧!
若是此时时言转过头,就一定能够见,刚才他躺过的那块地面,有一层薄薄的冰层。冰层虽薄,但是下面的石板却被冻的布满龟纹,仿佛触之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