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何三思实在来的蹊跷,韩一鸣只觉他与自己很是类似,也是与平波有仇,并且可以算得是血海深仇。这样的人极之少见,能碰上也是万分料想不到的,平波毕竟树敌太多。虽说平波对别派弟子不如对灵山弟子那样狠,但对于他无利之人,或是仇人,只怕还是会下狠手的,平波可不是善辈。
何三思笑道:“我所谈到的联手,师弟意下如何?”韩一鸣道:“这个联手,我灵山能够做到。”何三思道:“我知灵山与平波道长之间,仇怨颇多,即便我不说,师弟也不会帮那平波道长。但我还要说与师弟。因我派迟早是要与平波道长有个了结的,哪怕是以卵击石,也在所不惜。不过师弟,我还是那句话,我若是以卵击石,师弟一定要明哲保身。”
这又令韩一鸣微有些意外。但凡寻常人等,遇上这样的事,只会让联手同盟一同拼个干净,这人却不要灵山派随他一起拼个干净,也着实让人意外。何三思道:“这是己所**,不施于人。”他说到这里,笑了一笑道:“好了,我来意已达,这便告辞了。师弟,你若是来南疆,只管来找我。”
韩一鸣道:“师兄是南疆什么派别?”何三思笑道:“说了半日,倒把这紧要的给说漏了。我们在南疆也算是小有名气,叫做宁海派。”韩一鸣道:“宁海派?”他细细想一回,果真是不曾听到过这宁海派,正在想着,何三思已笑道:“师弟,我派只是一个南疆小派,所处之地极之偏僻,身边又全是化外之人,因此,并没什么名气。对于许多事,我们也不参与。本来么,有我无我,无甚区别,因此,干脆不来反倒好些。比如屠龙,我们也听到了。不过我派中就那么廖廖几人,来了还不够填空呢。干脆不来了。”韩一鸣一下想起屠龙时那蝼蚁众生的形状来,微微叹了口气。
何三思道:“师弟,我派人少,凑不起这个热闹,不如自保。我师父本来就是闲事不管的,因此,什么屠龙杀虎,与我们皆没什么干系。”韩一鸣叹道:“当日若是我们也不参与屠龙,唉!”何三思道:“灵山与我们不一般,灵山那样的大派,又有那许多厉害的前辈师兄师姐,不去屠龙,只怕是说不过去的。我们实在是人丁稀少,师弟,不瞒师弟说,我们宁海派,从师父到弟子,不过四人罢了。去与不去,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