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有些奇异,元慧何等聪明,怎会让自己的大师兄来为平波尽力。不过却也片刻之间,便想道:“他想要知晓平波的目的,自然是挨近平波最好。这个时节要挨近平波,便是给他他想要的物事。平波收一件他的奇异之物倒也罢了,多收几件,以元慧的聪明,自然知晓平波的用意了。”也不说破,只道:“师兄知晓,我是前来探看的,平波夺了我派的要紧之物,我作为一派掌门,岂能视而不见?”
刘晨星笑道:“师弟可否告知,道长夺了灵山的什么宝物?”韩一鸣想了一想,道:“他夺了我灵山的山精。”刘晨星大吃一惊:“啊!”韩一鸣此时已决意将平波夺了如莘一事说出来,一来自然是让平波理亏,二来是想搅动这池水,让平波不得安宁。当日风平浪静之时,平波四处搅动,如今他认为风平浪静了,自己也该去四处搅动。刘晨星愣了一愣道:“师弟,我们只知道长自灵山夺了物事,却不知是灵山的山精。师弟请实言以告,是否想我们助你?”
韩一鸣一笑摇头:“我绝没这个意思。我告诉师兄这个,乃是因师兄劝我不要轻动,不要去探看。但灵山山精是何等重要,我岂能不来探看?至于灵山的山精,他是自我派从前掌门丁师兄手中夺去的。我丁师兄因此寂灭。这样的大仇,岂可假他人之手?一定要自己亲自报的。我不是他,平波对我灵山有仇,他就假手别人报仇。我虽没什么能力,但绝不学这不入流的做法。灵山的仇,迟早要报。我是不会假手他人的,我一定会自己动手。”
刘晨星颇有些意外,韩一鸣淡淡的道:“灵山弟子再不济,也是灵山弟子。灵山的仇怨,岂可让别人来来报,那我灵山弟子要来做什么?如果我灵山的仇都被别派报了,我灵山弟子心里过得去么?永远耿耿于怀,抱憾终生。”
他淡淡说出这话来,刘晨星却是刮目相看,将他上下一打量,道:“师弟,你果然是我掌门师弟说的那样,心地刚直又坚忍。”韩一鸣颇有些意外。刘晨星道:“韩师弟呀!你着实与从前不相似了,丁师兄眼光着实是好。你定能将灵山传承下去!”
刘晨星是夸奖的言辞,韩一鸣心里却着实难过,灵山现在有等于无,同门都自行修行去了,灵山将来怎样,实是不敢过于奢望!刘晨星道:“师弟,你要看开些,灵山只会好起来,不会更差下去了!”韩一鸣一愣,刘晨星道:“师弟,不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说好话安慰你,你细细想一想,将来还会有比这个更难的时刻么?灵山已经差到底了,不是么?”
韩一鸣苦笑一声:“师兄说的是,灵山到了这一步,确认是最难的时刻了。”刘晨星笑道:“那便没有比这个更差的时候了。师弟,到了这一步,你已经没什么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搏了,有什么不好的?若是灵山还在,你倒要缚手缚脚。到了这一步,完全没什么可顾虑的了。你想怎样做,便去做!”韩一鸣听了这样的说法,十分意外。细细一想,确是这个道理,便道:“是,师兄说的很是。我确实没什么后顾之忧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