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芯道:“师兄,那宋出群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韩一鸣道:“平波处有一个人,非常让人意外,那是个有着另一样修行的人。这种修行,我也不曾见过,只是从前听师长们提起过。平波将她抓了去,关在那个密室之中,用那样的法阵看守着,她必定有平波想要得到的物事,或是有能让平波满意的法术。不过我看过来,只觉得平波就是要借用她的法术,只不过还没能如愿以偿,因此将她还关押在那儿。”灵芯道:“我明白了,师兄说的这个人,从前就住在这里罢?”韩一鸣道:“是的,她就住在这里,因此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蛛丝蚂迹可寻。而宋出群却一定是来找寻什么的。”灵芯甚是通透,道:“那个什么刘师兄,也是跟我们一样来看有什么踪迹可寻的了?”韩一鸣道:“元慧对于平波,一直有防备,他同门极多,因此平波的举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也不会让平波的举动瞒过他的眼睛。因此,我们也要多加知晓些事才是。”
二人商议定了,又悄悄摸回去,这回并不飞去,而是走过去。韩一鸣脚力强健,灵芯灵力非凡,走这几十里路,全然是轻轻慢慢过去的。挨得近了,越发小心,直到天色有些暗下来,才挨近那个村子。那村子也不算太小,但天还未黑,村里就已经寂静无声,虽说乡里农人晚上歇得都早,但这也太早了罢。韩一鸣从前虽是乡坤之家,但对于乡人的习性还是知晓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并且对于光阴都是见缝ha针的赶着用,这时还有天光,却已经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门前的鸡舍都关上了,着实也是怪异的。
再一想那女子就住在此间,她一身的奇异之处,周遭众人害怕,也就不足为奇了。于是道:“我们不要挨近去,就在这里守着,看看到底会有些什么异样。”二人远远住足,就在那里守着。只是这一夜再平安不过,虫鸣蛙声不曾少了一星半点,也没什么人来,二人一直守到天光,守到村民出门下田,也不曾看到什么异样。
韩一鸣却颇为沉得住气,宋出群绝不会白来这个地方,这里是那个女子从前所在,这里必定有着那个女子的蛛丝马迹,想要知道那个女子与众不同之处,还要自这里下手才是。他带了灵芯,也不挨近去,只在附近守候。这一守,守了五天,直到第五天晚间,才看见平波门下又出现在了这个村子,只不过这回来的,不是宋出群了,而是钱若华。看到钱若华带了一众弟子来,韩一鸣心中更加明了,此地必有平波想要之物,钱若华乃是平波门下一得力弟子,平波让他带人前来,就是不想再空手而回的。想来宋出群失了宝剑,回去平波处,也不好交待,只是宋出群乃是个心里只有平波的弟子,对于平波那是视如天人的,因此平波才会对他网开一面。
钱若华一到,便让弟子四下里找寻农人打听这里是否从前住了一个养蛊的女子?韩一鸣并不挨近去,只是远远的隐身于一隅,但他们的打听也瞒不过他去。看着他们打听了一天,韩一鸣只觉农人都十分回避他们的问话,这个女子在这里必定是十分让人害怕的,因此她如今不在这里了,农人也十分害怕,不敢说什么。看着他们打听了一天,钱若华虽是打听不到什么,但面上却也不沮丧,不焦躁,想必他之所想与自己也没什么差别。
只是韩一鸣也不挨近去,一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平波门下冲突,二来,钱若华可不是宋出群,他的修为,只会比宋出群更高。天挨晚时,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韩一鸣一见,便是怒气上涌,想要出手将他置于死地。他飘然而来,完美无缺的俊朗面容,一头飘逸洒拖的长发,站在一众平波门人之中,着实出色,让人刮目相看。但他身上也因了这与众不同的完美,透出邪气来。他与平波从前有些什么过往,韩一鸣已无从考证起,但单看他这时出现,便知他如今与平波是互通有无的。虞卫佑的修行也是与别人不同的,这个时候出现,必定有他的用处,韩一鸣此时对平波囚禁那个女子,心中已知了十之**,那女子的异样修为,必定能让平波有一定的用处,想必那女子也明白这一点,害怕危及性命,将自己的什么要紧物事藏在了平波找寻不到之处,平波一时拿她无法,只得差人来她从前的住处寻找。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