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了一会儿,韩一鸣看看沈若复再无别的事要说了,正要转身回去,忽然远远的见前方有影子晃动,韩一鸣定睛一看,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人。其中有一人极为眼熟,一望而知是徐子谓。虽说总知他一直跟在身后,但看到他出现,还是有些意外,或许对他的跟随也习以为常了,心中那刻骨的仇恨似乎有些微淡了。
那另一个人是何人?韩一鸣凝神细看,虽说徐子谓不见得会与别派有染前来与灵山为难,但防备之心是绝不可少的,事关这许多同门,如何能够大意?凝神看了片刻,已看出那人乃是虞卫佑!他所为何来?他才真是无事不来,他留神之事,也足够让人意外了。他天残派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难不成他对这里师兄弟们,也打起了主意。
灵山绝对是虞卫佑拿不去的,天残派的名声,也让众人退避三舍,相信天残派的名声,就是平波也是不屑的,要躲闪得远些的。那他必定对这里众人打过主意了。韩一鸣不禁细看虞卫佑的影子,他身形果真是少见的挺拔,他的面貌,也是少见的完美,但韩一鸣也看到他背上那许许多多的眼睛。透过他背上的衣裳,也看得一清二楚,仿佛这些眼睛,就有着光泽,能穿透一切。
沈若复低声道:“徐子谓怎么跟他混在一起去了?”韩一鸣道:“这个未必是混在一起,但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徐子谓到了这时了,绝不会跟这人混在一起的。师弟大可不必担心,徐子谓心中有的是灵山,若是没灵山,也不会跟在我们身后了。他之前没能真正叛离灵山,目下就更不会了。这该当是虞卫佑找上他,与他没什么关联的。”
沈若复与罗姑的婚姻大事,在灵山派众人面前说出,出乎意料的平静。没人大惊小怪,宛如顺理成章。只有青竹标瞪大了眼睛:“这也行?”仿佛看到奇谈怪论一般。韩一鸣也知许多修行是要出家的,只是寻常人对于修行还能成家之事,实在是听得太少,见得太少,因而听到见到这样的事,如同看到了怪事。这世间原没什么怪事,青竹标之所以如此大惊小怪,自然是因他见识太浅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