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虞卫佑道:“凡事要说得干净漂亮,谁都能做得到。可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大有人在!”赵浩洋道:“说一套做一套,你是说你么?虞师弟,你能这样看清自己,还真是能人之所不能呀!如今能看明白自己所为之人,可是少而又少了,你能有这自知之明,可真是不易!”韩一鸣只知这位师父言语有力,却不知也是如此辛辣,见虞卫佑面色不快,不再言语了,心中不禁觉得痛快。平波道人却道:“秋后算帐的人大有人在,姓赵的,你也不是什么善茬!”
赵浩洋道:“我确实不是善茬,却要因人而异。对你我着实是不是善茬,那是因你也不是善茬。因人而异嘛。不过凌逸,咱们一同修行也是五百年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要你勉强留下之意。你心中不愿,我强留你,也没什么意思。当初你上灵山,乃是心甘情愿来的。此时要离去,也由得你。只要你自己不后悔便好!你心中不愿,我强留你,无非是给自己留下些后患罢了,你要去,只要自己想明白了,尽管去!我绝不阻拦!”平波道人在一旁道:“只怕他这里一转身,你背后便是一剑。他的修为虽强,可以敌不住你这一剑呀!”
韩一鸣极是厌恶这恶道人,他这样一逼再逼,倒底是为了什么?赵浩洋却不理他,只对司马凌逸道:“凌逸,你真要离去,我别无二话。我只要你允诺我一件事。”虞卫佑如同抓住了赵浩洋的短处,道:“赵兄,你也不是全然没有所求呀!”赵浩洋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对司马凌逸道:“我与你的师弟们,不会对你下手。但你也不可对他们下手,同门一脉,即便你将来不是灵山弟子了,他们也不对你下手。你呢?也能做到不对同门下手么?”韩一鸣心往下一沉,师父的意思,全然是将大师兄自平波道人处拉出来了,大师兄不能再在灵山,却也不能对同门下手,那今日便不会成敌。不止同门不相残,甚而是将平波道人有恃无恐的力量分薄了。
司马凌逸一语不发,韩一鸣知晓师父的话或多或少是会让他有些惭愧的。师父不是一个多话之人,但说出话来,却干净有力,若是换了是自己,早已惭愧得跪在地上请他宽恕了。司马凌逸却还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韩一鸣便知,再挽不回大师兄了!大师兄是不会再回灵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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