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道:“师伯,怎会这样?”秦无方默然片刻,才道:“一鸣,适才的经历,你不能说与别人听。此事十分要紧。虽说你是本派最为沉稳的弟子,从不说不该说的话,甚而很多话该说,你也会将它咽在肚中。但我还是要嘱咐于你。”韩一鸣看了看手中的无色无相宝镜,站起身来道:“是。”秦无方道:“我只能对你说,我亲自来到你的身边引你出来,你都不能领会。反而舍近求远!那白光的尽头,我都不曾进去过!唉,若是进去过,我也就不会有这许多疑惑了。可偏偏我也没走进去过!”
韩一鸣本已不想再问下去,但仍忍不住道:“大师伯也去过我适才所去的所在么?”秦无方看着他微微一笑:“嗯,我与你同时去的!在你眼中我是只蝶,在我眼中,你是一只飞鸟。我认出了你,你却不认得我。咱们都向着白光的尽头飞去,你不曾飞进去,我也不曾!”韩一鸣大吃一惊,说不出话来。
秦无方手一招,无色无相宝镜自韩一鸣手中飞起,飞到他的手中。秦无方看了看手中的宝镜,道:“一鸣,这对宝镜,我再仔细参详几日,若是再参详不透,就交给你来参详罢!”韩一鸣大吃一惊,连大师伯都参详不透的物件,交到自己手中,只怕更是云山雾罩了!但看大师伯的神情,绝不是说笑,嗫嚅道:“弟子,弟子哪里有这个本事,能参详透它呢?”秦无方摇了摇头:“此物本来就是极为奇异之物,因而我参详不透,倒也不奇怪。可是你,或许就有看透它的能力!你能看到无色无相宝镜的本相,与它已有了缘份。能参详透它也说不定!但你须得应承我一件事!”
韩一鸣道:“大师伯请说。”秦无方道:“将来不论何时,你都不能将这宝镜交给别人,只能带在自己身边。也不能说与别人知道,派内派外,都不能说!”韩一鸣先不知大师伯会提出什么要求来,一听是这个,便道:“弟子谨记!”他本来不是多话之人,这于别人来说或许是最难做到的事情,于他,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自聿乐下来,韩一鸣本欲回静心院去。飞在空中,忽然看见聿爱山峰,在阳光之下,静静浮在空中,与其余八座山峰飘浮在空中。山峰是亘古不变,而师父,四师叔,却都已没了形影,随风而逝。阳光刹那间烫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韩一鸣闭了闭眼,转过头,向下飞去,再也不敢看座小小山峰。
明晰的掌门接任大典在静心院已传得沸沸扬扬,连明晰磕了几个头,都说得清清楚楚了,一听便知是沈若复的功劳!韩一鸣一进屋去,便见沈若复与顾清泉凑在一处说话,沈若复见他进来,先就跳起来问道:“小师弟,你可算回来啦!尘溪山怎样?”话音未落,顾清泉已道:“沈师弟真是急脾气。你不看小师弟这样疲惫么,让他先歇上一歇,过后再问罢。”韩一鸣确觉疲累不堪,与他们招呼过了,便合衣睡下。他两夜不曾安歇,所有的疲惫都涌上身来,几乎有心力憔悴之感了,在床边坐了片刻,再也支持不住,合衣躺下。这一躺下,不多时便呼呼睡去,睡得无比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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