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警吓得打了个哆嗦继续道:“闷娃说,他们接到您秘书的电话,说要跟他们谈谈具体情况,这才出來的。想不到一出招待所门,就被几个人强行带上了一辆面包车,然后拉到郊区揍了一顿,扔在了解放路那边。”
原小生继续问道:“带走闷娃他们三个人的那帮人有沒有说什么?”
那民警道:“说了,说他们如果再在市里上访闹事,就把他们灭了。”
原小生听完狠狠地一拳打在身旁的立柱上,厉声道:“简直是无法无天!竟敢在市政府招待所将人骗走施暴。这帮人什么是來头?幕后主使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目的何在?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啊?”
程远峰在一旁劝解道:“原市长,你消消气。我程某人向你、向市委保障,一定将这帮败类揪出來,绳之以法。”停顿了一下接着斟酌问道:“不过,原市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原小生正在气头上,一挥手道:“你说吧。沒什么该不该说的。”
程远峰这才道:“你刚才也听见了,据闷娃说,叫他们出去的可是你的秘书。”原小生脑子马上嗡地一下,转身瞪了程远峰一眼。程远峰急忙陪着小心道:“当然了,这一点肯定是那帮败类故意给你栽赃。不过……问題的关键是,怎么才能让这帮上访的群众相信呢?”
原小生的眉头不由紧皱了起來,是啊,据闷娃给民警交代,是自己的秘书,也就是权云海给闷娃打电话,让他们出去的,而后才遭人下了黑手。自己空口白话说自己并沒有让权云海打这个电话,权云海当然也肯定不会承认,可谁又会相信呢。这样一來,自己岂成了百口莫辩。岂不成了打压上访群众凶手。真想不到,一起群众上访事件,能把自己这个副市长平白无故给卷进去。
回到寓所已是凌晨一点多钟,付颖还沒有睡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原小生进门,急忙跑过來问怎么回事。原小生实在有些困了,摆了摆手,道:“沒什么,人已经找到了。”便进卧室睡去了。付颖这才脱了衣服将暖暖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原小生冰冷的脊背上……
这一觉醒來就是早上九点多钟了。从床上爬起來,原小生看了一下时间,索性继续來个回笼觉。不想刚刚迷糊,手机就响了起來,一看是李东权打來的,急忙接了起來。
“小原市长,你在哪儿啊?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上班?啊?”李东权的口气有些不大好听。
原小生本想解释一下,却也懒得解释,直接问道:“李书记,你有什么指示?”
李东权口气更加严厉了,道:“你马上到我办公室來一趟。”说完啪地一声将电话扣了。
原小生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起床穿衣洗漱,直奔市委李东权办公室。
一进门,李东权劈头盖脸就问:“小原市长,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付颖两个人搅在一起了,啊?我早上把电话打到你的办公室,你的秘书竟然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问的紧了,他才给我说,早上和司机一块接你的时候,在楼下打电话,接电话的竟然是付颖。付颖说你昨天晚上忙了大半夜,让你多休息一会。我问你,你跟付颖到底什么关系?怎么就搞到一起了?”
原小生解释道:“李书记,是这么回事,付颖早上刚好……”
原小生本想随便撒个谎,瞒天过海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不想李东权根本不听原小生的解释,沒等原小生把话说完,便手一挥道:“行了,行了,你别给我解释了。我给你说,你是副市长,副厅级干部,不是普通老百姓,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的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党和政府的形象,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更不能搞那些花花绿绿的事情。我看这样吧,你跟付颖还是尽快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了,今后在一起也是名正言顺嘛。你要是觉得放不下架子,我让民政局局长李平同志亲自到你办公室给你办。这事,就这么定了。”说着就要给民政局局长李平挂电话。
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原小生从來沒有想过跟付颖结婚,过去沒有,现在沒有,将來更不会有。就凭李东权一句话,两个人就去办结婚手续,付颖或许乐意之至,原小生却像生吞苍蝇一样难受,急忙道:“李书记,你千万别误会,我跟这个、这个、这个……付颖虽然谈了一段时间了,但是还沒有到谈婚论嫁的份上。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我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吧。”
李东权的眼睛马上就瞪了起來道:“你说什么?还沒有到谈婚论嫁的份上,既然沒有到谈婚论嫁的份上,为什么要搅合在一起嘛。这不是胡搞吗?啊?”忽然站起來,指着原小生的鼻子激动道:“小原市长,我给你说,你这是胡搞,是明目张胆的胡搞,你知道吗?你给我听好了,市委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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