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急忙道:“樊书记,我倒是有个办法,你行不行吧。着老太太的年龄,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不如让村里找一头牛,给了老太太,就给她说是刘伯仁霸占她家的牛。等她走了,再把牛还给村里,也就完了。再告诉她,刘伯仁已经被抓起来关在了牢房,过段时间就要枪毙。我听马福堂说监狱最近要执行一个死刑犯,到时候,就让老太太过去一。反正离的很远,还戴着头套,老太太也不清楚,就给她说那人就是刘伯仁。这样以来,也了了老太太的一桩心思,你行不行?”
樊凡一听,马上就从大班椅里坐了起来道:“小生,你这个办法好,你这个办法好啊。这个老太太的事情也怪让信访局的同志为难的,几乎已经成了缠访专业户,为了稳控,信访局每年还得花上人力财力去她家里慰问。我听他们说,这些年光去省城和首都接人,就花了不下十万元了。乡镇对这个老太太也是头疼的要命,你别说借她一头牛了,就是给她一头牛,乡镇上估计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嘛。”
樊凡说着一拍桌子,马上拍板道:“好,就这么定了。既然方案是你提出来的,那么我这事就由你这个新任的县太爷负责吧。”
这时秘书将一杯茶水摆在了原小生面前的茶几上。
樊凡便借机话锋一转笑问道:“去市里的情况怎么样啊?李书记是不是又给你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政治课啊?”
原小生将面前的茶杯拿起来了吹了吹,故意神秘地笑了笑,买了个关子道:“听李书记的政治课也是一种学习嘛。不过我的政治课也不是白听的,他要是不给我点好处,我早拍屁股回来了。”
樊凡一愣神,忙问道:“什么好处?”
原小生这才将争取老城区改造过程中文物保护专项资金和新城区建设启动资金的事儿给樊凡说了一下。
樊凡听完后,一拍桌子马上道:“让我说,这两件事早就该启动了。新城开发和老城改造都喊了多少年了,就是启动不了。为什么?就是因为某些人一直从中作梗,想借机发横财。现在你上来了,一切都好办了。我这两件事情就由你来牵头,我给你做后盾,咱们再成立一个专门的领导班子,主抓这两项工程。你怎么样?”
原小生急忙摆手道:“樊书记,这事我还是由你挂帅比较合适。毕竟这是两项涉及到条山今后发展大计的大工程,我这个县长刚刚上任,人微言轻,恐怕到时候压不住阵脚。另外,由你来挂帅,各方面的工作也比较好协调。就凭你这些年在条山的威信和在条山人民心目中的地位,由你挂帅,工程进度起码会缩短三分之一。”
其实,原小生非要让樊凡挂着个帅也是有目的的。陈立东虽然已经倒了,但并不等于条山的干部队伍就单纯了。只能说,陈立东倒台之后,条山的干部队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净化,而且是有限的净化。樊凡这些年在条山经营的那些枝枝蔓蔓,才是真正的阻碍。如果不让樊凡挂帅,这两件事情非但办不成,还会因此而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樊凡这些年提拔起来的干部,好鸟没有几只,他们或许知道在樊凡同志的领捣下,他们不会有什么光明的政治前景了,就变得不是财迷心窍就是色迷心窍。如果让这些人插手,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然而不让这些人插手,工作又根本开展不下去。那就只好干脆利用一下他们了。原小生此举也是万般无奈的下策。
听了原小生的赞誉,樊凡脸上隐约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自谦地摆了摆手道:“小生啊,你可不敢这么捧,再捧可就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两个人又说一些闲话,原小生便告辞离去,出门后发现楼道里还是一拨一拨**的人群。原小生心中就不由暗想:樊凡到底要干什么呢,总不会真如宁孝悌所言,在这里以接访为名作秀吧。可是一个县委书记,作秀给谁呢。这样作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真是给自己的?可是樊凡给自己这些自己都不出名堂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
回到县府,原小生思来想去就给王云平打了一个电话。王云平干过县长,应该清楚樊凡此举的目的。电话拨过去后,原小生也没有直说,就含含糊糊地在汇报自己工作的同时,将樊凡的事情,给王云平说了一下。
王云平一听马上哈哈笑了起来道:“小生,我给你说,这个樊凡恐怕也是黔驴技穷了,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吓唬人。他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他这个县委书记也不好干,你跟他争这个位置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或许他还有更深的用意。至于他究竟想干什么,还得靠你自己去揣摩。”
说完了,王云平又有些黏糊道:“小生,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儿,你都不要怕,尽管给我说。好不好?”
原小生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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