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梨又惊又喜:“高歌,我就知道你不是废物。”
高歌与宇文梨分别了几月,今日终于相逢,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此刻见她欣喜若狂地望着自己,美丽之中更添娇媚,心中登时怜爱不已。转念想到她不久前被几个丧心病狂的小道士胁迫,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心中的恼怒刹那间爆发,于是冷冷地指着几个小道士说道:“看在同是道门弟子份上,贫道今日饶你们不死,但下次若再遇见,休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一手一个,将这些道士的丹田用湮之灵气形成的特殊法术一扫,须臾间摧毁了他们的经脉与丹田,让他们永世不得再次修炼。
天念门的白音诀吓得跪地求饶:“我乃是天念门白家子弟,道友饶了我这一次吧……啊……”话音未落,高歌已经摧毁了他的丹田。对他的求情视若无睹。
“你……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们白家不会善罢甘休的……”白音诀被毁了修为,悔恨交加,气血上涌,愤怒与恐惧顷刻占据了他的识海,还要继续威胁高歌。
高歌冷笑一声:“不管你是道门哪个家族,敢欺负宇文梨,你就要做好被贫道收拾的准备。你若不服,尽管带着你家长辈来寻贫道,贫道绝不躲避。”
说完,高歌将目光投向了最后的欧阳盏。
欧阳盏双目圆睁,双袖垂着,已经失去了双臂。他怒视高歌:“你就是那个废物?为什么?为什么你有这么高的修为?贫道不服!”
高歌摇摇头:“你服如何?不服又如何?”一句废话不说,扬手就将欧阳盏的修为也废去了。
宇文梨终于觉得心平气和,望着高歌的双目充满了情义。
欧阳盏愤怒至极,忍着剧痛往上一窜,竟然想要以凡人之躯来袭击高歌,高歌身下的金刚傀应激反应,立刻放出一道霹雳,瞬间将欧阳盏炸成了齑粉。
“自作孽不可活!”褚香楠替高歌说了一句。
李侧铭和褚南朝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特别是褚南朝,他最后时刻差一点做下了祸事,幸亏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堂兄褚凤北阴差阳错地救了自己一命。一念及此,褚凤北看向了不远处刚被高歌废去了修为的褚凤北,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同情与愧疚之心。
李侧铭与高歌没有打过交道,原以为他真的只是一个废根骨的弟子,此刻却被高歌的高深莫测的修为以及果决干脆的行事风格所震慑,怎么看怎么觉得高歌与入门三个月的年轻道士都截然不同。那举手投足之间的从容不迫与狠辣,没有数年的征战是不可能做到的。
李侧铭当然不知道,高歌从十二岁就跟随高昂出入人间的战场,金戈铁马,纵横捭阖。而加入道门后,在幽兰谷的几个月内,高歌更是参与了泼皮道士们大小十余场的征战,其所经历的事情已经远超李侧铭所能想象。
高歌刚刚处理完欧阳盏,金丹道士们便追将了出来。高歌无意再与他们争斗,搂起宇文梨和骆野,朝着褚香楠微微点头致意,然后纵身跃入了高空。
牧石和肖剑容也终于在此时悠悠醒转。日光洒落下来,耳畔传来怒金江的咆哮,此外还有一群威风凛凛的金丹道士彼此怒目而视,他们两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到底是谁?高歌还是骆枫之?”天念门的金丹道士怒吼道:“不管是谁,都是你们天数门办下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