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兄弟并不知道!”向元飞苦笑道:“这钟志虽然只是朱雀军的二当家,只是家父此时武功正到了晋升的紧要关头,平时专于修行,极少理事,军中事情都是交由他来处理,他隐忍这么多年,肯定布置拉拢了不少人,此时事情败露之后,肯定会挺面走险,就怕家父一时不防被他所承。”
“呵呵……”龙飞突然笑起来,着向元飞道:“向兄所说,我不敢认同,令尊一世英雄,于乱世中一手创立大陆上十大军团之一的朱雀军,岂是易与之辈,这钟志虽然是朱雀军第二号人物,但我想来,他也只不过是在令尊的支持下才有今日之地位,没有令尊的支持,他在朱雀军中的权威也肯定会直线下降,以我来,他现在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
“但愿如龙兄弟所说!”向元飞得龙飞开解,心情轻松了不少,想想也是,自己父亲执掌朱雀军这么多年,外拒禁秋军队的攻击及海盗骚扰,内按流沙城大小事务及各色人等,没有几分本事,流沙城岂能一直平安无事,于这乱世之中傲然挺立。
这或者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向元飞眼中对龙飞的感激一闪而逝,龙飞对于他的帮助极大,并不是口头说两句谢谢便可还清的,因此,向元飞从未对龙飞说过谢谢两字,但他心中的感激却是极为真挚。
这一路走来,不管是与左希及木家的追兵的遭遇战,还是在卢泽城的包围战,龙飞几人便与自己一起作战,但事情却与他们全无关系,而他们与自己一起作战的原因,便只是因义气或心中的正义。
可以说,如果没有龙飞等人的帮助,向元飞及马珏等人可能就真的逃不脱左希及木家的追杀了,在路上就可能被追兵杀害了。
更让向元飞暗暗感动的是,龙飞等人还是跟自己回流沙城,谁都能想得到,回到流沙城,如果还是向放掌握大局还好,如果钟志已得手,那他们也就成了叛徒,马上就是连场恶战,甚至会危及生命,但龙飞等人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来了。
“这是运粮队!”
这里临近流沙城,由于担心柳代英等人还会追来,也担心被钟志的人发现,因此众人休息的地方,是一处山坳,而龙飞与向元飞两人所站立的地方却是一个小山头,从这里下去,那条官道便正好在视线之中。
此时在两人的视线之中,随着吱呀之声,一列车队缓缓从远处走了过来。
这是一支庞大的车队,单单车辆便不下于一百辆,由一匹匹的战马拉着,队头已到了两人的眼皮之下,队尾却还在极遥远的地方,就连两人的眼光也是不到队尾在何处。
在这列车队的四周,还有大群衣甲鲜明的人马在环卫着,这是一支齐一色的白盔黑甲,手执长枪的军队。
两人只是了一眼,便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龙飞虽然有过与黑风盗作战的经验,但他当时也只是见过作战的队伍,象这种辎重队却是从未见过,不过,未见过并不代表不认识,如此衣甲鲜明,纪律严明的队伍护着一支如此庞大的车队,并且车队之上又装着满满的粮草,便是只有军队的辎重队才有。
“这是禁秋军队的押粮队!”向元飞神色凝重起来。
“押粮队!”龙飞神色有点惊讶:“他们这是将粮草押运到哪里?”
“流沙城!”向元飞神色有点苦涩。
“流沙城!”龙飞一愣,突然大惊道:“难道禁秋的军队在攻打流沙城?”
“正是!”向元飞苦笑道,只不过他神色虽然苦涩,但听他语气,却显得并不是很担心,轻轻道:“流沙城处于禁秋境内,可以说是被禁秋包围着,禁秋一直都认为流沙城应该是禁秋的领土,因此,自上代的禁秋国王开始,都是不遗余力的想将流沙从我们手中夺下来,时不时的便会发兵进攻骚扰。”
特别是禁秋国中靠近流城城的蒙秋城,不但是禁秋进攻流沙城的前沿阵地,物资集中地,蒙秋城的守军更是禁秋每次进攻流沙城的前锋部队,这么久打下来,流沙城没有攻下,蒙秋却与流沙成了死仇。
死仇就是有机会你阴我一下,我有机会也会啃掉你一块肉。
这么久下来,流沙与蒙秋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城各有千秋,这只要是蒙秋属于禁秋,兵员物资的补充比较及时,虽然禁秋也属于穷国之一,但对于在前门拒防着流沙城的蒙秋却不敢小气。
而流沙城胜在繁华富有,由于流沙城处于*大海之边,并且流沙成奉行的是自由贸易政策,来往流沙城的商人及商船多不胜数,这些商人不但促活了流沙城的商业,也给流沙城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有了钱,自然就有了一切,因此,禁秋打了流沙城偌久,却依然拿流沙城无办法,原因正是如此。
如此的打着打着,倒几乎成了习惯,因此向元飞虽然到运粮队,也猜到了他们是为进攻流沙城的军队运粮,却并不是很担心,禁秋攻了流沙城这么久,也未见到一次成功,这次想来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