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和蒂丽丝彼此对视一眼,眉头也都紧锁。
鲁清玄思量了一下,然后建议道:“要不,我们再组织几个人,趁半夜他俩不备时,率先对他俩展开行动吧?否则,就让他俩拿枪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的,会让大家心里都恐惧不安的···”
“不行!”钱冲断然否决了鲁清玄的提议,“假如我们这样做了,一来成功的可能性并不高。二来,我们在出谷的时候,还需要他俩给我们引路。”
鲁清玄淡然一笑:“我们所谓的对他俩展开行动,又不是要了他俩的命。只是想办法解除他俩的武装罢了。到时候,还可以利用他俩带路啊。”
钱冲略有所思道:“鲁警官,通过您之前描述他们当年如何逃出警方的包围圈,再加上我们跟他们的直接交锋。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叫索亚的家伙异常狡猾。我们即便没有动他俩的念头,他俩就已经全神戒备我们了。万一我们失手了。就可能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所以,我们必须要稳住他俩。”
蒂丽丝一愣:“钱先生,您所说的我们‘失手’是指什么?”
钱冲叹看一口气:“无论是伤到对方还是我们自己人,都算是失手。”
沈君茹惊疑道:“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洞口,还怕伤害他们吗?”
蒂丽丝也附和道:“是啊。就算是除掉他俩,也总比他俩拿着枪,时时刻刻威胁着我们强吧?”
钱冲苦笑道:“我们虽然找到了洞口,但对洞里的情况和外界的情况都一无所知。所以,我们目前必须要依靠他俩的帮助。”
老者这时心里一动,便问道:“小钱,你担心洞里会出现什么情况?”
钱冲回答道:“我担心洞里会有岔道。到时候,我们就像走迷宫一样被困在洞里走不出去就糟糕了。”
老者一拍大腿:“小钱担忧的有道理呀!我是一个地质工作者,要经常钻山洞的。很多山洞都不简单的,往往有很多岔道和分洞口。所以,我们可千万不能大意啊。”
鲁清玄等人一听,都对钱冲流落出钦佩的目光。
钱冲并没有因为老者的夸赞而沾沾自喜,又紧皱眉头道:“除了洞里情况之外,我更担心走出洞外后,我们可能要面临的危险。”
蒂丽丝惊问道:“钱先生,难道您担心会遭遇那些反对派武装吗?”
钱冲感叹道:“我们这次旅途,已经遇到了很多不该遇到的东西。目前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千万不要怀着侥幸的心理。我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就是一旦遇到反对派武装,我们该怎么办?”
沈君茹一听,不由花容失色道:“钱冲,你最好别吓我。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不就死定了吗?”
钱冲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讲道:“我们已经遭遇到了许多可怕的天灾,不都已经化险为夷了吗?我们只要做好心理准备,才可能应付接下来不可预知的事情。”
鲁清玄点点头:“钱先生讲得有道理。我们既要预防反对派武装,还要提防这两个劫匪随时可能出现的反常举动。”
钱冲思索了一会,然后问蒂丽丝:“您既然一直生活在这个岛上,对这支反对派武装了解多少呢?能简单介绍一下他们吗?”
蒂丽丝迟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们尕那是由很多移民组成的多民族政府。其中也包括许多当地土生土长的民族。葛僗族就是其中一个。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泰水地区。由于那里交通比较闭塞,所以经济发展很缓慢。艾斯拉达掌管尕那政权后,对那里的投入又不高。所以,那里的民怨很深。而艾迪拉达又对那里的歧视政策,更加深了他们对政府的矛盾。几年前,那里爆发了反艾斯拉达政府的游行示威。结果,艾迪拉达命令泰水当地军警进行了镇压。当时,抓捕了许多游行的组织者。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一支非法武装分子袭击了政府驻扎那里的军营和警察局。不仅击毙了很多军人和警察,而且还俘虏了绝大多数的军警。后来,那支武装利用俘虏的军警跟艾迪拉达政府交换了被政府抓捕的反政府游行的骨干分子。从此,在泰水地区,政府的所有行政部门都被当地的葛僗族取缔了。他们建立了一个独立的政权。艾斯拉达当然不会承认这个自治政府。可由于他手里的警力有限,就向联邦政府申请派军队镇压。我们N国政府为了维持国家主权,当然派来了军队。可是,由于那些反对派武装不拿武器就是平民。泰水地区又是山高林密。这样政府军队很难锁定攻击的目标。所以,政府军已经连续围剿多年了。可一直无法剿灭这支武装。后来了解到,这支武装的头目叫图布亚,是一个非常会带兵打仗的高手。政府军虽然强大,但跟他打了几仗后,不仅没有重创他们,他们反而得到了壮大。因为他们得到了整个葛僗族的支持。后来,我听说我们的总统要求艾迪拉达不要对反对派武装保持强硬的态度了。希望他能跟图布亚进行和谈。可是,艾迪拉达是一个强硬的独裁者。他知道葛僗族对他本人的积怨很深了。一旦讲和了,会影响他在尕那的连任。所以,他拒不执行总统的命令,并把图布亚定性为恐怖分子。并派军队对整个泰水地区进行了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