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老五瞪眼发问。
“不知道,先跟玄阳道长学念经。”莫问探手抚额。
“玄阳道长?对了,老爷,你知不知道玄阳道长不是人哪。”老五压低了声调。
“别胡说。”莫问高声制止。玄阳子乃无量山掌教,辱骂长辈有违忠孝。
“真的,我听说他是个老鳖。”老五并没有住口。
“哦?你听谁说的?”莫问没有再训斥老五,因为他忽然想到玄阳子的容貌确实有些奇怪,动作言语也太过缓慢,最主要的玄阳子在给那位圆头少年分发法印的时候面露微笑。
“烧火的小道士。”老五回答。
<b ren,你都不能乱说话。”莫问叮嘱了一声,低头开始吃饭。
老五闻言点了点头,一瞥之间发现了前ri阿九送来的枣干“老爷,这枣子哪儿来的?”
莫问闻言抬头看了老五一眼,抬手示意他可以吃,虽然入了道门,他仍然遵循儒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饭时很少说话。
“这是女人手绢,是不是那个蒙脸的女人送给你的?”老五问道。
“糟了,你不说我还忘了,我不能进食。”莫问一听忽然想起昨天傍晚被古阳子罚了三天不准进食,急忙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老五疑惑的问道。
“你昨天把那豆腐给做糊了,吃饭时我无法下咽倒进了沟渠,结果被古阳道长看到了,罚我三天不准进食。”莫问摇头说道。
“三天不吃饭你哪儿受得了啊,你在屋里吃他又看不见,没关系的。”老五低声劝道,
“那不行,你把饭食端走,这些枣子也送你。”莫问拿着牒文和法印离座站起。
老五百般劝解,莫问就是不吃,最终老五只能将饭菜端走,枣子没拿。
老五走后没多久,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就是敲门声,莫问起身开门,发现除了阿九之外另外五人都在外面,年轻人喜欢热闹,来找他叙话。
莫问自然欢迎,将众人迎入屋中倒茶招呼,众人坐定之后发现了桌上的手绢和枣子,这些人无一不是聪明绝顶,立刻猜到这些枣子是蒙面女子所送,纷纷坏笑的看着莫问。
“阿九姑娘是为了答谢我为她顶罪才送我的。”莫问急忙解释。
“连闺名都知道了,还顶罪,你不必说了,我等心中有数。”一个长有胡须的壮硕青年坏笑着打断了莫问的话。
“在下莫问,年双九,敢问诸位高姓大名?”莫问眼见说不清楚,急忙岔开了话题。
“就你谨言,我们早就知晓彼此姓名了,”长须青年自报家门,“我叫百里狂风,二十有二。”
“在下刘少卿,时年十九。”一清秀少年接口说道。
莫问闻言微笑点头,这几个人中他只认识这个遇事就“跑”的刘少卿。
“在下夜逍遥,年双十。”五人之中最为英俊的少年拱手开口,由于多年习惯不易改变,他习惯之下行的还是抱拳礼。
莫问见状急忙回礼。
“柳笙,与莫兄同龄,也是十八,不知莫兄哪月生辰。”说话的青年身高只在五尺上下,凤眼樱唇,口鼻jing细,容貌极为秀美,若不是其喉部有结,容貌甚至赛过佳人。
“四月。”莫问出言回答。
“我二月。”柳笙一笑开口。
“在下千岁。”最后说话的是那个圆头青年。
“请问兄长如何称呼?”莫问微感疑惑,由于之前早就知道这圆头青年是异类幻化,故此他并不害怕。
“他就叫千岁,这名字若是叫出去,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官家杀的。”百里狂风笑着插嘴。
“诸位莫要嘲笑于我。”千岁生xing木讷,不善言辞,闻言很是尴尬。
“你这家伙好生无趣,说不得笑话,ri后同门学艺,自当亲如兄弟,你年纪最长,我们尊你为大哥。我次之,夜逍遥老三,刘少卿老四,柳笙行五,莫问为六弟。”百里狂风出言说道。
众人闻言尽皆同意,莫问也点头附随,只有千岁还在推辞。
就在众人谈的兴起互相称兄道弟之际,屋外传来了古阳子的声音,“道门中人竟然学那江湖匪气,可需贫道给你等提上两刀黄纸,抓来一只公鸡?”
众人闻声暗道糟糕,果不其然,古阳子的声音随后再度传来,“东殿面壁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