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健作梦都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薛天健有薛志勇、薛阿良两个“光屁股耍伴”,都是薛氏家族兄弟;薛志勇还是他的“同门师弟”,现在德兴县“省五建”的一个建筑工地上作木匠,过了“元宵节”就要走。
第二天,薛志勇、薛阿良拎了些“年货”来探病。薛天健弄些酒菜,三个朋友边吃喝,薛天健边把这几天与徐荷香的风流逸事吹嘘了一番,津津乐道地把荷香身上的特征、床上的风流颠狂添油加醋地一顿速诉;
“她那**又大又白,软柔柔地,还她妈地挺起,奶头象莲籽,圆圆的,硬硬的。满胯的毛,从肚脐眼起,两条大腿根都是。密扎扎地、软茸茸地,又黑又浓还卷起,老子也玩过毛多的,可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都说‘毛浓骚’,一天七八次也不止痒,真她妈的不亏是‘荷花仙子’……”
把两个耍伴的味口吊得老高,薛阿良更是羨慕不已。
薛天健说:“三十似狼四十似虎;荷香简直是头狮子。我已同荷香谈到你们,她还说几时会会你们!”
薛志勇却冷冷一笑,心想,再吹下去,恐怕会说,荷香会晚上来与你幽会了。嘲弄地说:“天健,我可不想把‘老二’敞给大家。”
薛天健的脸胀得通红,借酒遮羞,他说: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老子这回是被林木森算计了。他姆妈的!你们要是兄弟,就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薛天健把对林木森怀疑说了。三个人一分析,越琢磨越感到林木森可疑。钱南、钱北历年就不合,不就一个“知青”吗?强龙不压地头蛇。钱北捧你,钱南不尿你!他们决定教训林木森一顿。公开叫板,行不通;只有半路袭击,打他个措手不及。袭击地点要僻静,左挑右选定在跃龙桥;这是林木森平回龙溪必经之路,把他堵截在桥上,他插翅难飞。怎样教训?
薛志勇有些犹豫,说:“不能打。打了人,事情会闹大;再说,三打一,传出去招人耻笑。”
“逼他跳到河里去。”薛阿良说,(不会水的薛阿良,认为此招最狠)“天寒地冻地,让他在跃龙河里长些记性。”
钱北盛传,都说林木森会“功夫”;他们决定带上木棍,一是防身,二来也可威逼他。为了不被他认出,就化装;象过去“湖匪”一样,用顶折叠“罗宋帽”遮住脸。三个人越合计越开心,特地跑到跃龙桥去了一番。想想突然出现,林木森魂不守舍的熊样;想想林木森跪地求饶,狼狈落水的情景;三个人在桥头上好一阵笑。
可怎样让他在晚上经过跃龙桥呢?
薛天健说:“小事一桩。待晚上七点多钟,到大队部去打个电话;说兆丰,或者太湖大队有‘农规’工程,请他明天一早去。早上冷,谁愿意起早床;他肯定会连夜回钱北的。”
薛志勇说:“天健,你打电话不就告诉他,我们是钱南的了。”
薛天健说:“你真傻!大队的电话是由公社总机转的,只有总机知道是钱南打的;等转到林木森哪里,我们说是太湖、兆丰,他又不是千里眼,怎么会想到我们是钱南的。”-<>-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