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好像天漏了个窟窿。
老胡说:“老天也真不给面子,偏偏凑这个时候下雨。”
王清华说:“就是现在雨停了,你也回不去了。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除非是履带推土机或者坦克,哪种车能在那样的路上走呢。”
老胡说:“我不是担心这个……”看了一下兰镇长欲言又止。
兰镇长笑了笑道:“胡科长有什么难言之隐?”本来这种话也不便多问,问了就等于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但是看兰镇长的样子,好像是故意想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老胡笑了笑,又看了一下王清华,说:“没什么。”
兰镇长就说既然回不去了就敞开喝。大刘酒虫在肚中作祟,早有些安奈不住了,拿起酒杯也不客气,一杯接一杯的和两个副镇长干。
两个副镇长说:“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钻桌子了。”
大刘说:“钻桌子我背你们回去。”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不是担心这个。”
大刘说:“那你担心什么?”
年龄大的副镇长说:“还能担心什么,担心老婆不让上坑啊。”
酒场经验,把老婆搬出来,对方也就不会再劝了。再劝就成了破坏别人的和睦家庭了。
大刘不管这些,大刘说:“我当什么事呢,老婆不让上坑你就睡沙啊。”也不管年龄大的副镇长能不能接受,又问另一个年轻的副镇长。
年轻的副镇长估计是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怕老婆,就很豪迈地说一声,那就喝吧!
大刘说:“这才够意思。”
又开了一瓶汾酒,也不管不顾了,吆五喝六地开始了。
老胡的“难言之隐”老胡不好意思开口,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只是老胡一辈子没做过假公济私的事,脸皮薄,兰镇长一问反而脸红了。
王清华本来不喝白酒,在兰镇长和两个副镇长的劝说下,王清华也破天荒地的喝了不少,好在脑子还算清醒,只是嘴上把门的罢工了。
王清华道:“老胡这次回来想回老家看看,怕时间耽搁了,去不成。”
兰镇长哦了一声,知道这种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处理。老胡是市里的人,回去迟了市里怪罪下来,自己也推卸不了责任。
王清华道:“姐……兰镇长……”
这种情况该怎么称呼呢?王清华叫了一声姐,觉得怪怪的,又改口叫兰镇长。
兰镇长笑道:“你跟我客气什么呢?叫姐就行,正好我也没弟弟。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了。”说着话,拉过王清华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放的位置离腰部很近,亲切的抚摸,好像王清华真的就是她的亲弟弟一样。可是亲弟弟为什么要把手放在那个位置呢?王清华不解。
王清华从来没有碰过女人的腿,更何况是大腿。王清华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流进自己手里,手就有些湿润了,心咯噔咯噔地直跳。这算什么事呢?再这样下去可是要犯错误的,不仅是政治上的错误,更是伦理上的错误,姐姐和弟弟……王清华想把手抽回来,轻轻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兰镇长好像抓的很牢,像要把自己吸进去一样。王清华不能用力过猛,用力过猛兰镇长肯定要多心。
王清华道:“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兰镇长果然多心了,放开王清华手道:“什么事,你说吧。”
王清华抽回手道:“我想请姐给我借几辆车。”
兰镇长听完,一下子释然了,很爽快道:“没问题,你要几辆。”
王清华道:“也没具体的说……总之越多越好吧。”
兰镇长疑惑道:“你要那么多车干什么?结婚用?”
王清华忙道:“没……我还没女朋友,和谁结婚呢?”
女朋友?王清华的心思又回到了过去,自己的女朋友是谁呢?仇子颖?仇子颖是不可能了,把人家整的那么惨,人家还不知道有多恨自己呢?
那就是枣花了。枣花秀气、漂亮、稳重,肯定也喜欢自己,可是……枣花没学问……做老婆实在有点勉强。或许严秘书更好一点,可是人家能看上自己吗?更何况,李市长那一关……唉……还是枣花跟自己比较合适。
王清华又想了刚到学校时候的情形。